周遭一片欢呼起,带着十分的恭维,反观阎芳染,则是挫败不已,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弓和箭,便要离去了。
谁料那马儿飞奔过来,竟然围着她转着,马蹄子乱扬,就差踩在她头上了。
这时候,夏锦华才看清了那马上的人,原来是阎璃的宠妃方芷苼。
方芷苼之母是将门出生,自小便是喜欢骑射,尤其是射得一手好箭,便是这一手别出心裁的技艺,使她在宫中柔弱群妃之中鹤立鸡群,得了阎璃别样的宠爱。
此时她正骑着马儿,围着阎芳染转着,趾高气昂地低头看着阎芳染,还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旁边是谁出声道:“那是镇南王府庶出的大小姐呢,被送到将军府去做妾,被人家赶出来呢!”
那方芷苼似乎故意拉长了语调:“竟然是个庶女!”
世家之女对于嫡庶十分那是十分在意的,总觉得和庶女走在一起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对于庶女,那可是看得比狗还低贱。
这时候,众人纷纷朝夏锦华看去,便就是夏锦华,将那阎芳染给‘赶’了出去。
见钱琛君和赵世墨都带着探寻的神色看着自己,夏锦华忙道:“不关我事,我可没赶她走,是她自己走的。”
众人又看向了那场中,见那热闹。
来这里的小姐,哪个不是嫡女?却有个庶女在此,注定要成众人戏耍的对象!
见那方芷苼骑着马儿,挡在阎芳染的面前,“没想到,镇南王府的小姐弓法便是如此境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话分明是在贬低镇南王府虚名在外,父兄了得,女儿却连箭都射不好!
阎芳染心情糟透了,手感也不好,屡射不重,不想和这方芷苼说话,而且父兄不在,母妃也不曾来,她也不想惹是生非,给父兄增添麻烦。
但是那方芷苼却不放过了,拦了她,道:“既然这位阎小姐也是喜欢弓箭,不如我们便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阎芳染抬头问那马上的方芷苼。
“这游戏嘛,简单,便是你做本宫的靶子,去那边站着,本宫在你头上放个果子做靶心!”方芷苼眼中闪着几分恶趣味,道,一边的众多贵女也跟着陪笑,仿佛欺负一个庶女其乐无穷。
“太过分了!”赵世墨不禁起身,义愤填膺地骂道。
钱琛君忙将她拉,“妹妹不可造次!”
她们入宫的时间不长,根基不稳,还是不要和这些人交恶的好。
但是看那阎芳染被围在中央,被那方芷苼给欺辱,真是令人同情,纵然有人同情,但看热闹的却占了大部分。
阎芳染自然是不肯的,低头不一言不发地就要走,方芷苼冷冷一笑,一个眼色一递,便有几个有武功底子的宫女前来按住阎芳染,要往她脑袋上放苹果。
阎芳染虽然不善于那弓箭,但是手段还是有几分的,特别是跟着夏锦华去了那熊出没一遭回来,手段见涨,见那几个宫女上前来,眼中毫无惧色,几个手脚便放倒了。
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离去了,那方芷苼却是气恼了,“想不到镇南王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将本宫不放在眼中了!”
“来人,抓住她!”
方芷苼一下令,这次来的都是宫中的禁卫军高手,两下便将阎芳染给弄住了。
出动禁卫军捉拿一个世家小姐,本是大不妥的,但阎芳染是庶女,便也无人计较了,众人只是围观看热闹。
雷神看在哪里,急在心里,忙与夏锦华道:“郡主,阎小姐是镇南王宠爱的庶女,此番镇南王府无人在,这帮人竟然如此欺辱人,简直就是不将这镇南王府和将军放在眼里!”
的确,那方芷苼欺辱阎芳染的时候,那得意的眼分明是朝夏锦华看来,仿佛下一个就是她了。
眼看着阎芳染脑袋上已经被顶了个苹果,强令着站在了空地之上,方芷苼正举弓,就要开射了。
那一弓箭下去,兴许阎芳染的命便要没了。
夏锦华斜眼一瞧那急如火烧的雷神,终于还是出手了。
她只是摸了摸脚边卧着的五狗子的脑袋,道:“五狗子,叫!”
五狗子得令,起身朝天一声吼,“嗷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