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瞎子最多四十余岁,被人称作臭老头,顿时老脸一红,想到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连忙道:“小友既然不信,那不如这样我为你二人各算一卦,只收一份钱,如何?”
梦妮闻言,推了一把从天,嗔道:“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拿去!”又摸出一锭银子,丢到孙瞎子怀中。
孙瞎子收了钱,心中乐开了花。
当下不再言语,走近从天身旁,伸出手在从天脸上摸了一番,又握住从天的手把捏一阵。眉头紧皱,忽然大惊道:“小友印堂隐有黑气,气郁不畅,不出七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从天闻言大怒,“我才融合了老爹留给我的宝贵记忆,岂能有血光之灾?”
当下怒吼一声,站起身子骂道:“呸!你这臭老头,跟我瞎扯什么淡,我看你气游断截,有中庭崩塌之相,不出半月必有牢狱之灾!”
孙瞎子吓了一哆嗦,暗道糟糕!
方才只顾着摸骨观相,全按实情而说,没顾及雇主感受,这是算命一行的大忌。
不过场面还得撑下去,不然这块招牌岂不是等于给砸了?
当下连忙收了折扇,道:“小友切莫生气,在下师承‘神机门’,算命看相俱是有理有据。我观你气郁中内,似有暗疾;面有焦色,必为某事所困;不出七日,则有大难,这是实情。”
“不信不信!”从天摇头,无意之间却瞄见孙瞎子腰间的随身符,心中一喜,计上心头。
当下从怀里摸出一把一品晶石,摆在桌上,也不顾孙瞎子百般解释,道:“哼,我师姐的钱倒是好赚啊!几句瞎话就能给你忽悠一锭银子,那可是整整十两!在临汝城足够一家三口美美过上一个月!而在南夷之地足够一家生活一年!”
“不过,我的钱更好赚。”
话锋一转,从天把玩着手上的晶石,分出十颗,嘿嘿一笑,接着道:“我这里十颗一品晶石,相当于一百两银子。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只要你赢了,这十颗晶石都归你。”
周围的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粗衣少年看似其貌不扬,想不到出手比那红衣少女更为阔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出来玩乐的?
梦妮也神色讶异,问道:“从天你哪来那么多晶石?”
“嘿嘿,秘密。”
孙瞎子见从天手中的晶石闪耀,心中不禁犹豫起来:“看这两人打扮,是修道之士无疑了,只是不知跟我打什么赌?也罢,正好家中缺个护院的灵阵……”
当即连称呼也改了:“既然如此,少侠要如何打赌?”
“这个非常简单,你看我们这层酒楼,大概有50个人。我打赌这50个人中,至少有两人是同月同日生。怎么样,你敢赌吗?”
“赌了!一年有365天,这里才50个人,同一天生日怎么也没可能!”
“就是!先生,跟他赌了!我们支持你!”
“哎,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败家啊,玩也不是这种玩法呀……”
人群顿时一轮纷纷,都支持孙瞎子赌。
就连梦妮也觉得不太可能,一直使眼色阻止从天,只是从天全当没看见。
孙瞎子脸色阴晴不定,才50个人,生日恐怕没那么容易凑到一起吧?当下一咬牙,道:“好!我跟你赌,不过要是我输了怎么办?”
“我要你那个随身符。”从天面色平静道。
“好!”孙瞎子一脸爽快地接下随身符,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