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井的百姓吃不起水,便到城郊其他河渠取水,也有商贩专门汲水到城内售卖。
如今水价日渐稳定,但如果还不下雨,这水价估计还会继续涨。
“中都这天气有点怪。”
影汛抬眸看向远处的宫殿群,红墙青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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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契书和钥匙,公子收好。院子里有什么损坏的话就退租时再作结算。”
契书一共三份,除了房主和房客手中各有一份,牙人还需要把契书送到官府去备案。
林望竹收好钥匙契书,询问徐清淮:“徐公子可知去哪儿寻苏公子?”他有点担心,若是徐清淮也不知道苏广白人在哪,偌大的中都找起人来可不是易事。
出乎意料地,徐清淮点了点头,示意林望竹跟着自己走。
二人往西街后头的民居巷子里走去。
地面石缝中是滑腻的青苔,空气中烟火气脂粉气混杂在一起,冲得人不知身处何处。
徐清淮走到一户门前,叩门。
屋子里头传来此起彼伏的怒哄声,时不时还有夹杂在其中的筛盅声。
林望竹算是明白了二姑娘给的钱袋子里为何还有一堆找不散的金叶子。
这是赌场的后门。
“哟,是徐公子贵客光临呀。”是小厮拉开了门,模仿着宫中内官的作态,捏着嗓子调侃徐清淮。
林望竹看着转头看了眼徐清淮,得了,二姑娘是派自己来做交流的。
“鄙人姓林,寻苏公子。徐公子带鄙人来贵店,可是苏公子在此处?”
小厮快速扫视林望竹身上的衣服,上好的棉布均匀染色,走线也整整齐齐,立马绷起脸来客气道:“苏公子?不对不对,林公子寻的怕是白苏白公子吧?所以徐公子才会带您来鄙地。”
林望竹有些许错愕,但依旧面不改色,转头看了眼徐清淮,见他点了点头,便对小厮道:“是的没错,是叫白苏。我和徐公子交流不是很方便,弄错了实在抱歉。”
小厮客气摇了摇头,低眉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若是寻白苏,那公子您没找错地。”
微微抬眸,小厮正好看到二位青年正板着脸盯着自己,裂开嘴讨好笑了笑。
“白公子是在我们这,他那时是和另一人一起来的,那人压码输了后就跑了。我们也只能把白公子压下来抵账了。但这人有时还清醒,多数时候都像失了魂一样,就只能先关在柴房里。”
“这事鄙人也曾告知过徐公子。”
小厮把二人请进室内:“您二人若是再晚来几日,大约只能去牙行那找他了。”小厮上了茶水,“贵客稍候,我去请管事过来。”
如今市价稳定,一两白银等同于十钱银子,一千文钱,而一两黄金便是十两白银。
通俗点来说,一片金叶子是十块银板子,一块银版子是十块小银块,一小银块则是十铜板。
林望竹觉得头疼,难怪在城郊时,他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二姑娘会笑得那么大声。
可不,全是花钱的事。
“抱歉,钱我会想办法偿还的。”徐清淮推了张纸条到林望竹面前。
自从到了赌场,难得他窘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还不是小钱。
林望竹舒展眉间,笑着对他说道:“不用,这事估计是在交易之内。不然二姑娘也不会把钱都准备好了。”
二人说话间,赌坊管事到了。
“林公子徐公子。”管事绷着脸,把契书放在桌面上。
“这是契书,白公子在我们这压身九十两白银。若是能把这钱结了,便可写消契书,剩下的都是小事,官府那边也由我们跑腿去消了。”
林望竹从钱袋取了十枚金叶子放在桌面上,“这是十两黄金,除了还清钱款,还有劳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