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乔脸色微变。
他赶忙把陶球球从口袋中拿出来,却是晚了,陶球球已经列成两半,像残缺的月。
中间拼合的裂缝处,露出果然如陶柳创口面的那种细白纹路来。
云朵朵凑过来,闻了闻,说:“有点苦味。像树皮。”
还没等青丘老人阻止,木云乔就伸手沾了一点,现果然有粘性。
想了想,说:“倒像是植物的汁液。”
他家是以种花起家的,但是起初也不是直接就选择了莲花,木家的祖先原本是做木雕起家,因此种了许多的名贵种类的树木,虽然说十年育人百年育树,但是话也说回来,百年时光,长则三代,短则两代,哪里等不到呢,只要子孙有出息,代代营生下来,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不是问题。
木家虽然后来选择了养莲家,但是依然保留了对于植物的爱惜和精通。
木云乔从小就跟着木家的家公巡视林场,见证过不少的稀有树种,有不少的树和植物都会分泌乳白色的汁液,有的有毒,有的无毒,有的气味浓烈,有的却自带清香。
而陶球球和陶柳身上的这种汁液,粘性很强,有一种轻微的刺鼻性的味道。
有点像
木云乔说:“哭树。”
他说:“有一种哭树。不过在极南之地的岛屿才有。我的父亲曾经去南海寻常传说中的被观音眼泪恩泽过得莲花种子,给我带回来一个鞠,那个球和寻常的不一样,寻常的球要么是牛皮做的,要么是藤编或者竹子,但是那个球,非常非常的弹。”
起初他还不了解,狠狠一脚踢过去结果那个球踢到花园围墙,反弹回去,差点把他打中,这才惊愕不已,之后欢呼雀跃,爱不释手。
后来有些脏了,他让仆人去清洗一番,结果洗去表面浮尘之后现那个球变得十分的粘黏。
用仆人的话说,像一大圈的鼻涕嘎
把他给恶心的。直接瞪了那个仆人一眼。
后来还是丫头给那个球的表面抹了一层金黄色的花粉,这才哄好了他。
但是后来他也现,只要花粉被拍掉,就会依然有一点粘的感觉在手指上。
有一次,他打坏了父亲的砚台,怕惹祸,想着拼回去也会被现,想了想,从那个球上揪下来一小块的“鼻嘎”,涂抹在砚台的裂缝处。
竟然真的暂时性的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