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这块驳铜怎么卖的?”
“八百两。”
“贵了。”
陆缺这次没有还价,放下驳铜,就跟柳离一块儿到别的乌篷船继续逛。
八百两银子并不多,可如果表现的太急切,老修士或许就会闻出点味来,不愿意卖了。
陆缺不敢把别人看的太傻。
一路闲逛,闲看,又逛了三十只乌篷船。
等再拐回来时候,陆缺又领着柳离故意经过了老修士的乌篷船,不咸不淡道:“头一次来,不熟悉这七拐八拐的地方,又经过老前辈的摊子了,也巧,前辈你这块驳铜再便宜二百两,我就捎上了。”
“张口就是二百两,小友这价委实砍得太狠,七百五十两!”
“七百两。”
“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修士真是个顶个的精明,想多赚你们几两酒钱都不能,拿走吧拿走吧。”
老修士故作无奈地挥了挥衣袖,其实按市价来说,他还能多赚二三十两,心里偷着乐呢。
陆缺付了银票,拿东西走人。
………
陆缺猜测这块驳铜内部,可能混杂了某种灵气磅礴的东西,但没着急探究,此时各方面的修行资源都很充足,不必只盯这块驳铜。
再者。
这冀州与并州的交界之地,天渊剑宗巍然而立,四处散修遍布,倘若驳铜真是什么不得了的重宝,探究出来了,九成九也得被别人夺去。
所以暂时搁置下来为好。
陆缺把驳铜收进了“咫尺空间”,不再多想,离开修士坊市后,专心地陪柳离逛街闲玩。
天黑时,回了天渊剑宗。
一轮明月流光。
玉露湖岸前,早回来些的第三峰弟子三五成群地站着闲聊。
竟有人提起红泥被杀之事!
一语顿时引起众人的八卦之心,纷纷向传出此消息的人围拢过来。
“红泥,就是那个特别-骚的女散修,她怎么死的?”
“具体怎么死的不清楚,只听说惯用的灵器、术法秘籍、随身荷包香囊等等都遗弃在了一个荒村,应该是死了,但蹊跷的是没能找到尸体。”
“被什么人杀的?”
“穆天童不得暴走了。”
“爆个屁!杀红泥那人做事很谨慎,几乎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穆天童有仇也没地方报。对了,在红泥死的地方,还死了一个人,听说很有可能是咱们第三峰的师兄弟!”
啊!?
在场二三十人愣了下来,面面相觑,怎么第三峰还牵扯到了散修里面了。
片刻后一个弱弱的声音道:“谁啊?”
“现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正陆陆续续回来,等会儿数数,缺了谁,那就是谁。”
陆缺如旁观者一般,面色淡然地听着第三峰弟子的议论,心里暗想,当时是确定了荒村附近没有其他人才动的手,整个过程也没有拖泥带水,该是不会留下什么纰漏。
“都不用数了,死的是崔傲,他的弟子腰牌已经被送了过来。”第三峰教习康回从半空飞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