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辜地看了宿傩一眼。
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毫不作假,你趁他说话的功夫温驯地垂下头颅,宛若舔舐岩盐的羊羔,自下而上地为他含去了唇角的血渍。
好甜。
甜的味道从舌尖直冲脑上,让意识同味蕾一并融化了。
用嘴喂酒实在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酒精麻痹了你的神经,也将你糟糕的本心暴露无遗。
在触及宿傩下唇伤口时,撒娇的舔。舐变成了恶劣的轻咬,在将一切弄得乱七八糟后最终化为了贪婪的吮。吸。
——你就是喜欢他这些鲜艳的伤口。
你还想要更多。
这样的举动引来了宿傩的一声低笑:
“瞧瞧你这得意洋洋的样子……”
似乎是为了报复你那大不敬的索取,再次俯首时,宿傩用尖锐的虎齿刺破了你的嘴唇,
百年后于现世的第一个深吻因酒而起。
带着血腥与疼痛的欢愉,像是想要将你吞入腹中那般,在再度沉睡之前纠缠不放,不断探向深处。
滴滴答答。
你的血和他的血混在了一起。
滴滴答答。
尚未来得及吞咽的殷红自你的唇角滑落,落入了敞开的衣领,抚过胸口的起伏,滑向小腹的位置,最终隐没于灵核深处。
虽不知效力如何,但名为“爱情”的诅咒就此结成血契。
漆黑的太阳在你的怀抱里了。
再一次。
第74章
漆黑的纱幕披在你和宿傩的头发上,柔软地垂至肩部。
它隔去如水的月光、隔去了咒术师的视线,把宁静留给怪异的污浊,然后因为那些亲昵的小动作动作而沙沙作响,微微晃动。
纱下传来的除了温热的呼吸,细微的水、声和男人低沉而含糊的笑容:
“真可怜啊……你就只有喝酒了才会有这么点胆子么?”
酒液对被容器压制的宿傩起到了绝佳的效果。
傲慢的凶神并没有计较你冒犯举止的意思。
他大度地容忍了你用舌尖为他清理血渍的行为,甚至主动抬了抬下巴,方便你追逐滑至喉咙的那滴鲜红。
然后在黑纱即将失去效力的前几秒,宿傩随手撩起了你脸侧的长发,以宽大的手掌下湿热的舌头舔上了你鬓角的花朵。
“留到下次再好好解释吧……我的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