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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看出了几分怜悯？“小孩儿，你乱想什么？”程深垂眸眯眼。白焰默默摇头，“没有。”程深哪能看不懂她的眼神，有些好笑地问她，“觉得我穷？”白焰听着莫名觉得这话会有点反转，升起期待小声的问他，“你穷吗？”程深升起了兴致，笑了一声点点头，看着她认真道：“我穷。”期待没了。小姑娘表情瞬时暗淡下去，程深眉梢微挑，“失望了？”被他指出，白焰觉得自己这样不礼貌，有种自己趋炎附势歧视人家的感觉，她连忙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你别伤心。”程深勾着唇角，“我伤心什么？”白焰仰头盯着他，以为他在强撑着，开口加油打气：“穷不一定会一直穷的，以后会有的，钱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不要伤心，可以和我一起加油赚钱，成富婆养小白脸啊！”最后一句的发音尤其标准，响亮。“嗯？”程深盯着面前人的脸，微微眯眼，重复了一遍，“养小白脸？”白焰脸上的微笑一僵。完了。这嘴瓢的，让她死吧。平常郁含这人每天在她耳旁念着这话，她听多了，刚才下意识就说了出来。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她轻浮，是那啥啥黄色预警的人啊！夭寿啊！心中无数尖叫熊闪过，白焰张了张嘴，想辩解，可发不出什么声音，“不，我，这……”词语不停，白焰面色有些慌张，面色不自觉羞耻地红了起来。眼神不敢看他，四处移动着。急切解释却又慌慌张张的。特别可爱，又有些好笑。程深扯起唇角，话里含着笑：“小孩儿，志向挺远大啊。”白焰疯狂摇头，急急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有些急了。程深也不再逗她，点点头，“行，没有。”这态度就是不信，白焰有些幽怨的看着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四周忽而欢呼了一声。“咻——”天边弹出了一道星光烟火，擦过夜色最后停在半空中，然后就听见它砰的一声炸开了。耀眼的烟火绽放着光，多彩的颜色搭配顿时点亮了黑夜。烟火大会开幕。白焰顾不上了自己的羞耻，连忙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烟花盛宴。四周的人声尖叫，欢呼着，皆是仰头仰望着夜空。接连响起的砰砰声，有些人震耳，程深仰头看了几眼，没什么兴趣的垂下头。烟花的样式多变，各色各样的造型在空中绽放。白焰“哇哦”了几声，偏头看向身旁的人，“程深。”程深闻言应了一声，“嗯？”白焰想问他，但烟花声和人声嘈杂，怕他听不见，踮起脚尖凑近他，“你说这些烟火要花多少钱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程深身子一顿，但听到她的问题后，又觉得有些好笑，扯起唇角：“应该比养一个小白脸要贵点。”白焰：“……”这人是和小白脸杠上了吧。“小白脸长什么样？”程深倒是挺好奇的。白焰见他一脸求知的眼神，眨了眨眼，“白白净净的，高高瘦瘦的，大概……”她歪了下脑袋，看着他，“如果你白点，应该是你这样的吧。”说完，意识到这小白脸好像不是好的词语，她正要开口，程深倒是没什么在意的，点点头，“懂了。”白焰微愣，懂什么？她乱讲的不能懂啊。害怕误人子弟，白焰想扯回他的思想，“但是你就算不白，你也很帅了，不用别人包养的，诶，也不是，你反正就要靠自己正当的努力就行！”听着她讲话一会儿颠倒的，程深看着她反问，“你不是要包养小白脸？”“不，我不要。”白焰疯狂摇头。程深淡淡“哦”了一声，“那可惜了。”白焰闻言歪头疑惑，“可惜什么？”烟火的光线折在她的身上，红色的浴衣很漂亮，但她更漂亮。平日里白净细腻的脸，今天化了个精致的妆容，两颊腮红有点粉嫩。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随意松松的挽起，几缕垂下，与红色的浴衣搭配，整个人看起来娇媚又慵懒。她瞳仁漆黑，仰头与他对视，长睫扑闪。程深觉得心内似是有什么压不住了，轻轻扯着他的心尖。他人微动，弯腰俯身凑近，垂眸盯着她，薄唇微启，拖腔带调的说：“可惜了我还挺想当那个小白脸的。”白焰愣住，反应迟钝，突然没明白他的话。夜空的烟花灿烂，五彩光线有些耀眼，对面人也有些迷人眼。程深看了她几秒，轻声问她，“白焰，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