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伯很快将药箱从楼上拿下来。
陆风眠脱下衣服,挽起袖子,露出右臂上半指长的刀伤。
伤口已经缝合好,周围一大滩血迹,将纱布染的鲜红。
这人居然带着这伤,在酒吧和人打架,又回来强吻她……
沐恩叹了口气,盯着付伯帮陆风眠处理伤口,牙疼肉也疼。
包扎好,付勇收起药箱,提着上楼。
陆风眠将沐恩拉到近前,说,“我乖乖的了。”
听他用清冷的声音说着与气质完全不附的话,沐恩觉得怪有意思,道,“那你等着,我去……”
找糖果三个字没说出口,她就被陆风眠扯过去,捏着下巴吻住。
他才喝过酒,唇上残留着红酒的香甜,齿间带一点甘醇的辣。
不知是因为吻的太过温柔,还是那酒染醉了人,沐恩晕晕乎乎的,身体慢慢就软了。
虽有心挣扎一下,又心疼陆风眠身上的伤,最后便也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风眠才放开她,末了还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而后薄唇移到她耳边轻声说,“比糖果甜。”
“……”沐恩脸都要烧起来了,居然有一种在恋爱的错觉。
“我……我上楼休息了……”不敢再在陆风眠身边久留,她赶紧离开沙发转身上楼。
陆风眠也没有拦她,看着她慌张忙乱的背影,轻轻勾起唇角。
……
回房间静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退却,沐恩后知后觉想起付伯说陆风眠一整天还没吃饭的事。
那人空着一天的胃,居然还喝红酒,真是太不爱惜身体了。
想来想去不放心,她下楼打算劝劝。
楼下客厅,陆风眠还坐在沙发上,听到她接近的脚步声,转头看向她,“不是要休息,怎么下来了?”
“休息之前有点事。”沐恩走过去,“陆叔,你是不是一整天没吃饭?”
“恩。”陆风眠倒是坦白,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吃,因为生我的气?”
沐恩有些无奈,她原以为陆风眠成熟稳重,谁知赌气起来竟像个小孩子,来绝食这套,也亏得付伯天天跟在他身边,够操心的。
“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和身体过不去啊。”她将陆风眠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不吃饭就算了,你还喝酒!”
“我只是没胃口。”陆风眠淡淡道。
“没胃口也要吃。”沐恩不由分说将他拉到餐厅,按在椅子上坐下。
她原本是想叫张嫂或者厨娘准备点吃的,可进厨房才发现太晚,家里的佣人都休息了。
再把人叫起来倒不是不行,但她总觉得不好意思,想想不过一顿饭而已,自己也能做。
她出去对陆风眠道,“张嫂她们都休息了,就别打扰了,陆叔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你做?”陆风眠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亮色,薄唇不自觉弯起,“什么都好。”
只要是沐恩为他做的。
“那就……”沐恩扫了一眼他右臂上的伤,“来点清淡的吧,吃太丰盛了不适合伤口愈合,鸡肉粥配粗粮馒头吧。”
她就是要砒霜配鹤顶红,陆风眠都会甘之如饴说好,点头道,“可以。”
沐恩转身进厨房准备。
须臾,陆风眠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