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魏阳帝也是在心里想着:这个顺昭仪真大胆居然感对朕笑的魅惑,幸亏朕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便在此时责骂她,等过两天朕就去找她算一下账,嗯?这样想来,朕真是一个大肚量的人。
想归是这样想,但魏阳帝忽然发现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暗暗的对顺昭仪使眼神,正好可以打发一些无聊的时辰。
于是魏阳帝还是主动的再次对那正在悄悄的偷看自己的顺昭仪发出挑衅的眼神。
陈淑雨本来想偷偷摸摸看一下魏阳帝的反应,正好看到这一挑衅的眼神,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甘示弱的念头,于是他们两人就开始了一来一往的调情般的眼神交流。
第一个发现这现象的人,居然不是站在魏阳帝身旁侍候着的满福,而是坐着他不远处,正用薄荷味的帕子醒神的太后。
她先是看到魏阳帝对着她这个方向,使了个她说不出口的眼神,心里一慌:莫非这魏阳帝对她有什么其他的念头,可自己一年老色衰的,怎么可能呢?
她可是他名义上的嫡母啊,这魏阳帝可不能这样看上自己啊,不然她有什么颜面下去找先帝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魏阳帝的一举一动,惊慌的都失色了,原来的困意瞬间就消失了,虽然自己这几年保养的不错,风韵犹存的,但这大不敬的事她绝对是不做的。
事实证明,是太后她老人家自己想多了,她在偶然一转头,瞄到她这个方向的不远处,也有一位妃嫔似乎也在眼神怪异的看着她这个方向看。
她就这样微微的来回拧头看了看他们两人,看到这里她哪能不明白啊,原来是魏阳帝和自己的妃子在私下里眉来眼去的调情的。
虽然她是舒了一口气,但她紧皱着眉头却一直没有松懈下来:他们如此这般的眉来眼去的,的确是有伤风化啊,而且这妃子敢和魏阳帝这样,那必是一个手段高明的狐媚子,这样想来韵儿就更加处于不利的位置了。
她看着魏阳帝和他的那个妃子的眉来眼去的愈发热烈了,心里就愈发的不满,所以她拿起来放置在她桌子上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假装被咽到了,发出了几声响亮清咳。
其他一些神游物外的妃嫔们一听到太后这几声清咳,便清醒了不少,连忙装作一脸关心的表情望向太后。
同时这几声咳声也惊吓住了陈淑雨,她连忙收回自己那些不得体的眼神和动作,恢复到一脸正经的样子,和其他妃嫔一样用关心的神情望着太后。
她那略微带着心虚的笑容,在众多妃嫔中并不是太过突兀,只因其他妃嫔们也有些许心虚,毕竟她们也走神了好久了。
太后看着众人的关心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用手中那条带着浓厚的薄荷味的帕子,整理了一下嘴角的茶渍,才对她们微微一笑说道:&ldo;哀家无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你们还是去看那些歌舞吧,毕竟今个可是个大好的日子。&rdo;
众妃嫔们看着太后的确并无大碍,这才松下一口气,重新转头看着歌舞了。
陈淑雨也随从大众的做法,重新去看那些歌舞,不敢再大着胆子去与魏阳帝做什么眼神交了,只因她感觉到有一股带着警告的视线在看着她,她心里就更加慌乱了。
这一晚上她的心情就这样起起伏伏的,太刺激了,她完全都没有丝毫睡意朦胧的感觉,也像魏阳帝那样精神的很。
而这时的魏阳帝也似有察觉到,太后此举颇有深意啊,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禁就带上了几分嘲讽。
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却不自知,还妄想干涉他的行为,恐怕她是嫌现在活得有些久了啊,魏阳帝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狠意。
这时候殿外忽然之间传来了烟花的空中绽放的响声,原来就这样时间就到了,他们这些人可以告退回自己的宫里,自行休憩了。
新的一年就要展开了,新年新气象,他们这些人的路还有还长呢。
在大年初一里,陈淑雨和其他的妃嫔们一样,到处造访那些高位妃嫔们,以示自己的善意,虽然她们觉得是来者不善,但她们也来者不拒,毕竟谁也不想在新的一年里以吵吵闹闹作为开场。
这一天,就这要忙碌着过去了,忙碌得陈淑雨都忘记了之前她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整个景宁宫也就这样恢复了朝气。
在这几天里,整个朝廷都会按照往例,休沐三天假,所以魏阳帝也就有空来后宫溜达溜达一圈,选几个妃子来侍寝。
那几个妃子里,自然有陈淑雨的一份,只因魏阳帝还对她有几分兴趣,所以她最近的日子也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初三这一天在民间里,就是出嫁女可以回娘家的日子,但是因她们是妃子,身处在后宫之中,自然不能随意出宫门,回娘家去与亲人们团聚。
可是呢,她们一些亲人若是处于京都之中不远处或就在京都当官的,那些人会因情况而定,是否有资格向宫里递牌子,由宫人带领他们进宫。
宫中规定只有四品以上的妃嫔才可以有资格宣自己的亲人进宫来看望自己,但妃嫔们也可以拒绝外面的亲人进宫探望自己。
年初二这一天里,陈淑雨就没有再出去其他妃嫔那里拜访了,只因她不想再听到她们在兴致勃勃的拉着她,不停的说那些她们小时趣闻。
没错她是带有几分嫉妒之意了,她小时懂事后,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她祖母翼下生活,她一直都跟随着祖母听着那些念经,看着那些她记不住名字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