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雨惊魂未定,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尖叫出声来,浑身都是冷汗,面色全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那些三个秀女也都紧紧抱住自己,害怕的发抖。
刘知雪努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严重场面,看到宫人们拖走陈音雨,路面还拖出了两道血痕,仿佛是看到自己,不过还好成功了,嘴角上扬。
虽然知道陈音雨只是过敏而已,但刘知雪害怕会影响到自己,忽然觉得后悔,不该答应做此事,虽除大患,但得不偿失。
过了一会,陈淑雨紧紧用手环住自己,才强行将自己镇定下来,她忽然想起陈音雨早膳时的异样,会不会是有人在其中下了什么东西?
但无缘无故的是谁在下药?唯一有过节的王宁心,用早膳时,坐在离她们远远,而且也看到她一直在讨好那表姐,那么是谁?陈淑雨在心头画下大大的疑问。
她环视四周,就见到刘知雪已经镇定自若的像个温柔的大姐姐,还在安慰其他秀女了,得到其他人的好感。
是她吗?她太镇定了,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而目她太早去洗漱,还独自去用早膳,当时她便在隔壁。
随着&ldo;吱呀&rdo;一声房门打开了,训习嬷嬷踏进房间。
不经意地说&ldo;你们还算走运,她只是过敏而已,但在马上就复选了,这时候过敏,啧啧,那人也算废了。&rdo;
听到此处其他秀女舒了口气,有的舒了一口气,有的嘴角上扬,也有的紧锁眉头,而紧锁眉头的也只有陈淑雨了。
看到这里,训习嬷嬷有力拍了桌子,吓了所有一跳,都心头一抖,脸上惶恐不安。
训习嬷嬷冷笑了下&ldo;奴婢可先在这警醒各位小主子,莫要在闹腾出别的事,下一次各位未必还有这运气了。&rdo;
&ldo;训习嬷嬷,那我妹妹现还好?&rdo;陈淑雨向训习嬷嬷行礼后底声询问。
&ldo;嗯,现今已无大碍,需半个月休养,等下便遣返出宫。&rdo;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在理会余下秀女。
陈淑雨目送训习嬷嬷离开后,连忙回到住所,刚好看到陈音雨在收拾东西,而且旁边还有人看守着。
&ldo;这位姐姐,您可让我们姐妹私聊几几句,这,就请您收下了。&rdo;陈淑雨亲热地拉起看守宫人的手,悄悄地递上了一香囊,里面是一些碎银。
宫人颠了颠香囊的银子,满意地走开了&ldo;那行,一柱香时间,快点说完。&rdo;
陈淑雨看到宫人走开后,上前拉了在收拾东西的陈音雨的手,&ldo;妹妹?你可还好?,刚才的时候我都吓坏了。&rdo;
&ldo;哼,不如你所愿了?&rdo;陈音雨冷笑看着她,放下手中东西。
陈淑雨摇一摇头苦笑&ldo;音雨,你明知我不喜欢被选上,只想嫁普通人家,过些平凡日子才好。&rdo;
&ldo;那可还有谁知晓我吃不得花生?不是亲近之人自然不知晓,除了你还有谁。&rdo;陈音雨愤怒的指着对她说。
陈淑雨摇一摇头&ldo;不,还有一人可能知晓,王宁心!你可还记得她曾用花生酱捉弄过你。&rdo;
陈音雨若有所思&ldo;嗯?好像是有此事,可今早用膳时,她并不在我身旁,那她怎么下到粥里?还知晓我若生疑,必会先闻你的粥。&rdo;
&ldo;我倒觉得一人可疑,刘知雪,她便是在身边,但她如何知晓你吃不得花生?必有人提醒。&rdo;陈淑雨将心中疑虑缓缓道出。
&ldo;哼,那还不简单,有人对我生出嫉妒,联合熟悉我之人,找出我弱点,便可轻易除去强敌。&rdo;陈音雨咬牙切齿跺脚恨恨地说。
陈淑雨还是觉得疑惑重重,真是如此这般说法吗?还有没有人也参与其中,但藏得更深一点?
陈音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细思一番,仍然满怀恨意&ldo;此次出宫,我便此生都不可能有机会回来,而此仇我不能不报。&rdo;
陈音雨转过身直直盯着陈淑雨,心中起一念头&ldo;姐姐,你帮我查是否真是她们,你可以帮妹妹报仇?&rdo;
&ldo;不可,姐姐一人怎敌她们心思缜密,无凭无据,而且姐姐我也不一定会留下来。&rdo;陈淑雨摇摇头退了几步,不敢答应此事。
这时,看守宫人回近房门,不耐烦对陈氏姐妹说&ldo;行了行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收拾完离开。&rdo;
陈音雨收拾好了,边走看着陈淑雨还做了嘴型:帮我。
陈淑雨目送她离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在这宫里待了两天而已,便出了此遭,往后不得出现更多?一入宫门深似海,若要在宫廷内活着,就要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何苦呢?
收拾好心情后,往后的日子里陈淑雨更小心谨慎,时时刻刻谨言慎行。不轻易与人交心,提防身边的人。
果然随着训习慢慢接近末尾,人心越来越浮躁,经常有人因种种原因而被遣返出宫,而那些便是斗争中的失败者。陈淑雨低调行事,不拉帮结派,站在中立。
虽也有人出手想动陈淑雨,但因某些原因没有出手,但也有故意孤立漠视排斥她,陈淑雨处于孤立无援,步步为艰的地步。
斗争越演越烈,出现了几波势力群体,有太后娘家的李家的次嫡女为首的,也有以国公府长嫡女为首,等等各种各样的背景深厚的秀女,她们大多已是内定好了,必定是留牌子高份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