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她不耐烦的问她:&ldo;你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rdo;
陈淑雨听到这句,知晓她已经不耐烦了,于是她也不再卖关子了,毕竟演的太过会令人生厌。
她装无奈极了,这才回话:&ldo;回姐姐的话,妹妹是想自己本是体弱之人,况且白日守灵晚上守夜的,身子骨儿熬不住啊,怕会落下病根。&rdo;
李宓韵扶了扶头上的钗子,心里想了想,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对想去守夜的心思淡了几分,但并不是就决定不去了。
陈淑雨知道她只是犹豫了,但还是怀着几分念头,所以她决定下一剂重药。
她装几分神神秘秘的,左右两侧的看身边的人。
李宓韵本在心里想着事,但无意看到她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开始惊疑:难道她知道更多的内情?
她于是挥退宫人们,这才问她:&ldo;妹妹可是知道什么内情?这般神神秘秘的。&rdo;
陈淑雨在才叹了口气,无奈的说:&ldo;姐姐,您可真不知宫里不可妄议陛下与先后?&rdo;
李宓韵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掩饰的又用手扶了扶头上的玉钗。
陈淑雨看出她因被指出不妥处的气虚,她反而觉得这时的李宓韵,显得率性可爱。
她喝了一小口茶,留一些时间让她整理情绪后,她才率先说话,打破当时尴尬的氛围。
&ldo;姐姐,您不知道陛下的性子,他既然只在深夜前往,必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第一晚去了,也去第二晚,但事不过三,帝王的怜惜也就这么多了。&rdo;说完后,她又喝了一口茶。
李宓韵听了,不禁陷入沉思,她以前常常在家里人说:君王皆薄情。可是她仍怀着一股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倔强倨傲,支持她走到现在。
本是天骄之女,本应事事顺心,但自从她决心进宫起,她便处处受碍,不知不觉她那尖锐的脾气,已慢慢的磨平。
最令人心寒的是,魏阳帝那不冷不淡的态度,仿佛他天生就站雪山之巅,难以接近。
她不得不承认,魏阳帝是那种人,于是她便将想去守夜的心,放回原地,想要走进他的眼前,就不应急于一时,应循序渐进。
陈淑雨一边静下来喝茶,一边等她冷静下来。
李宓韵想到了这些,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急显得多么愚蠢,她眯眼看着陈淑雨一眼,心里对她的感觉复杂万分,不知该感谢还是该警惕她。
陈淑雨正喝着茶,忽然之间感到一股凝视,心里知道她反应过来了,现应该怀疑自己用心了。
她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之后又很快收起来,瞬间将忧愁挂在眼眉上后,才缓缓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