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礼难不成还给人脸色看吗?何氏一颗心都飞到后堂去了,心里欣喜,脸色也好看许多。
丁宝珠换上和气神色,叫丫鬟奉了粗茶上来。
没多久,就有家丁冲到厅堂,欢喜地抖声道:&ldo;禀夫人,承、承王爷来了。&rdo;
&ldo;什、什么?承王爷来了?&rdo;
他们将军府与承王爷向来没有什么交集,怎么承王爷挑了切以刑不在时过来,不过不论是什么理由,对方可是当朝王爷,是以前的太子呀,据说是不爱争权夺势,才把皇位让给现在的皇上。
&ldo;快请!&rdo;
何氏摸摸头发,确定没乱,才笑吟吟地站起,谁知那刚进厅堂就坐下的小雏儿,在承王爷进厅时奔了过去,被承王爷给握住了手。何氏和儿媳都看傻了。
&ldo;你身子还没调养好,我一下朝,听说你跟桃红出来玩,就心急地出来寻你了。&rdo;
说完,白谒承向于灵飞微微颔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于灵飞笑道:&ldo;不就是他在王府里心闷,你把他如珠如宝地供着,他爱玩爱跳的,就让他出来跟我们一起逛街,你说今天好不好玩呀,艳红。&rdo;
艳红脸红扑扑地笑道:&ldo;好玩呀,谒承哥,谁教你事情那么多,都不能陪我玩,老板对我很好,还做了药膳给我吃呢,说我很快就会复元,然后就可以陪着谒承哥。&rdo;
白谒承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但笑不语,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让于灵飞身边的人全都眼红了。风袅还叹息一声,&ldo;好好哦,艳红。&rdo;
他们都不知道艳红就是原本的桃红,于灵飞也不打算说,既然艳红已经忘了一切,那就让他过一个全新的人生,痛苦的过去就将它埋藏起来。
这一厢还没说完话,下人又奔进来,这回气喘吁吁的。
&ldo;禀、禀夫人,八王爷来了。&rdo;
&ldo;什么?八王爷,快请。&rdo;先皇最疼爱的皇子,这可是贵客呀。
这京城里最难见的大人物,今日好像全聚在将军府里了。
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何氏又摸摸发丝,没乱。
想不到八王爷刘海很长,几乎盖住右边脸颊,一进来,目光梭巡一圈,最后落在阿捧的身上。
于灵飞差点笑出来,这臭阿宅,现在倒是像个跟踪狂。
&ldo;八王爷,您急什么,我不过带阿捧出来走走,他又跑不了,您抱着孩子,眼巴巴地跑出来干嘛?&rdo;
身后的嬷嬷抱了个身上挂着玉鹰的婴儿,阿捧见了,将那孩子抱进怀里,一边轻声道:&ldo;王爷,老板有事出来,我只不过离开一会,你也太紧张了。&rdo;
白谒宏搂住他的肩,让阿捧拿出绣帕,擦拭着他额上的汗水。&ldo;我、我只是怕‐‐&rdo;
阿捧怀了他的孩子,不说一句地转身离开,若不是蓝水儿那一席话,也许他关在王府里,一辈子也不知晓这一件事,他现在心下了然,阿捧不恋栈他的权位,那自己还剩下什么可以给他?
他说了实话,惹得一向淡定的阿捧臭骂他一顿,反问他,为何他愿意让一个雏儿服侍他,难道是图一时的欢快吗?
当然不是这样,若是他要女人、雏儿,以他八王爷的身分,还怕没有吗?他只是爱着阿捧一人,那阿捧对他也是这样吗?所以才甘愿生下他这个拥有鬼胎记男人的孩子?
他不敢问,却无法阻止自己想要与阿捧在一起的心,这些时日,他有大半天都是耗在茶楼,在阿捧和孩子的身边。
下人又冲进厅来,何氏已经想象不到,今天到底还有哪些贵人将到将军府来,而且看起来跟桃红好像都关系匪浅。
&ldo;禀夫人,有人拜见。&rdo;
何氏拿了拜帖,皱起眉头,直觉想回绝。&ldo;这颚佳是什么人?我们又不认得。&rdo;
白谒承听了立刻威严命令,&ldo;快请此人,不可得罪。&rdo;
那可是波难国国君,稍有不敬,可能会引起两国战争。
承王爷都这么紧张了,他们敢不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