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
过了一小会,他撇撇嘴,轻轻地嘀咕:“这个是日式烧鸟。”
林观清现在内心十分不爽。
他弟尽管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老实脾气,但为人处世也称得上乖巧。
往常叔叔与自己联系,谈及林秋宿,也说小孩子非常懂事,从来没有叛逆期的问题。
然而就往谢屿家搁了两个月,怎么忽悠、偷溜样样都来了呢?
此情此景有点像家里本来养了一只漂亮乖巧的小猫,客人见了可爱,将其临时抱走薅了一会。
还回来的时候顺滑的皮毛上全是陌生味道,猫咪还意犹未尽地舔舔爪子,让原有的、默认的保护者不禁本能地萌生警惕和敌意。
想到这儿,林观清突然浮起一个猜测。
“是谢屿拐你走的?”
林秋宿抬起头,察觉到兄长话语间酸溜溜的意味,抖落出来怕是又要一番折腾,于是下意识地否认。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你不要乱猜……”
其实刚提出这个问题,林观清也觉得这个猜想真是离谱。
起初谢屿得知要帮忙管一阵小孩,反应极不情愿,素日作风也很自我,没见和谁关系特别差,但也不会和谁关系非常好。
寒暑假期偶尔有同事带小孩来工位,或者恋爱对象逢年过节来探班,别人还会去逗个几句,而谢屿恨不得保持八百里的距离。
就这种人,还能趁着夜黑风高把别人撬出去玩?
“那是谁啊?”林观清追问。
他怕林秋宿觉得有压迫感,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就了解下你是和谁在一起,没有不让你出去。”
林秋宿本来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这会儿出门,一定逃不过林观清的盘问。
没想到被当场撞破,反而添了些麻烦。
他心思活络,察觉到林观清对谢屿的戒备,迅速帮谢屿洗清嫌疑,随后报了梁枫的名字。
林观清听林秋宿提起过这个男生,考驾照时认识的,还是f大的同学,便放心下来。
见林观清相信了这份说辞,林秋宿不由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能彻底放松,林观清拿出了贴在门上的便利贴。
他们齐齐盯着上面工整有力的字迹,林秋宿忍不住眉头一跳,心里七上八下。
林观清阴恻恻地说:“那现在你解释下这个东西吧。”
林秋宿实在难以圆谎,悄声打听:“如果我给不出你满意的答复,会怎么办呀?”
这会儿林观清站在道德高位,翻旧账:“你让我写了八千字的忏悔书,而且只允许手写!”
林秋宿愣住,开始辩解:“问题的严重性能是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