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出声惊呼的人一共有三个:丁主管、杨冬梅、杨雪馨。
其中尤以杨冬梅的震惊为甚:“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杨元冲!哪个杨元冲!??”
丁主管虽然没有像她那样失态,却是抱起那个紫铜碗再也不肯放手,就像抱着一个世间的至宝。
而杨雪馨看向金言的眼睛里,则有着深深的震撼和意外!
商店里的一些客人,听到惊呼之声,也好奇地围了过来。有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同样亦是一脸的震惊。
“杨元冲,那是我们杨家的直系先祖的亲兄弟!也是我们杨家历史上最为有名的侠道!”杨雪馨脱口而出,“你,你说这是他的东西?他的东西?”
也难怪他们并不知情。当日杨光宗为了夺取金言从井下石洞拿走的杨元冲遗物,设计杀害了杨发并陷害老达。事情败露之后,他被天雷小队抓捕并移交了雷江市警法局。虽然他交待了罪行,但是对于杨元冲埋骨之地的事避重就轻一言带过,他只说是眼馋金言得到的乌色木棍才设局。他根本不想让自己祖宗的埋骨之地被外人发掘。
而金言出于对杨元冲埋骨之地保密的誓言,也未公开其埋骨之地和相应细节,只说是从地下捡来的。
由于这不是案件重点,也没有什么值得写进卷宗的,因此,那处废庙枯井下的杨元冲埋骨之地之秘,直到现在还不被外界所知。
“不止如此,此人曾经干过许许多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当年北金南侵东宋,此人带领一干侠士与北金人血战多年,刺杀多名北金要员及大将!堪称我东华国的民族英雄!”丁主管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此人,此人。。。。。。少年人,你怎么知道这个碗是他的东西?”
“你说的坐化之地。。。。。。”杨雪馨亦是非常激动,以致于后来的事情说不下去了。
“坐化之地?什么坐化之地?”金言一脸的茫然。
“坐化之地,你自己嘴里刚刚明明说的坐化之地。”杨雪馨跟他也算长年同学了,一看样子就知道他在装傻。
“我什么都没说。此人生前难道喜欢制作假花?制作假花之地,我倒真是不知道。”金言刚刚没考虑清楚,在什么“传承有序”价钱更高的引诱下顺口说出来了,到现在仍后悔不迭。
果然,梁队说的利之所至,很多人是经不住诱惑的。他暗中后悔自己还是冲动了。自己明明当日对着杨元冲的骸骨说过,若其肯将闷棍赠给他,他将保护杨元冲的尸体和那处埋骨之地。现在,若是将其埋骨之地说出,只怕将使其不再安宁。
见利忘义啊!他气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杨冬梅再度瞄了一眼金言手中的紫铜碗,又看了看其背后挂着的那支短棍,猛地想起传说中杨元冲的形象,便是一个碗,一支短棍走天涯,更是激动。她拿出口袋中的对讲机:“杨光勋队长,出了点情况,带人清空五楼,所有的的顾客都请下去,对人要有礼貌,就说要进行消防安全检查!速度!”
对讲机的另一端,开始有紧急行动的动作之声。
这边,有两个店内的异能者顾客大着胆子凑了过来。有一人说道:“小兄弟,你刚刚好像提了一句什么杨元冲。。。。。。这碗跟他有关系么。。。。。。我给你开张三十万东华币的支票,你。。。。。。”
“放屁!周老歪,你还要不要脸!连小孩子都骗!”另一个人骂了起来,一边死盯着紫铜碗,一边向金言赔着笑脸,“小兄弟,我给你八十万,你把这碗让给我,你来,给我讲讲这个碗的来历。。。。。。”
他们一争吵,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过来,挡都挡不住。
这杨元冲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金言三人继续大眼瞪小眼。突然,王海对着金言,“嗷嗷嗷”地叫了几声。
“胖子你傻了?”杨雪馨正烦躁呢,听见这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
“金言。”王海可怜兮兮地说,“刚刚我们说过的,谁反悔谁是小狗,现在我反悔了。”
金言:。。。。。。
正在这时,还有个客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金言身后的闷棍:“你们看,那根棍子!好神异的棍子,上面的异能力的乌光!”
这一声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马上又有懂行的顾客叫道:“传说之中杨元冲不离身的两件东西,游邪棍和紫心碗。。。。。。如果这是紫心碗的话,那棍子难道就是。。。。。。”
这下子吸引了更多的人,大量的异能者顾客将金言瞬时给围住了,闹声喧天。
完了,事闹大了。金言三人,包括杨雪馨在内全部傻眼。他们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处置。
还好这个时候,商场保安队长杨光勋,带了不下四十个保安冲了进来,将金言等人与汹涌的顾客们隔开,不住地喊道:“消防检查了啊!消防检查了啊!大家都下去吧!大家都下去吧!”
众顾客们哪里肯听,马上就有些来头大的顾客不满意了:“杨主管,这就是你们杨氏集团异能者商场的待客之道吗?出现了好东西,就想着你们集团独吞?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吧?”
“一百万!”马上又有顾客报价,“紫心碗我要了!小兄弟,一百万啊!一百万,你可以买车,买房子!泡漂亮妹子!”
“那根棍子,游邪棍我要了,三百万!有了这笔钱,你学都不用上了!尽情玩去吧!”
金言:???
“诸位,诸位冷静。”杨冬梅苦笑着向大家说,“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这碗就是杨元冲的东西,也还没有经过丁先生的认证。大家请不要以讹传讹。而且,这物件也不属于我们商场,我们只是为客人维持秩序,如果谁为此要指责商场,那我说句不客气的,他将成为本商场不受欢迎的人。现在,大家还是该干吗干吗去吧。”
没有人肯走,不过秩序明显好了一些,大家站在离金言等三四米远的地方,翘首以待杨冬梅和丁主管等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