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探手抓向殷小神手腕。
殷小神专心入定时,感到有东西袭击过来。反手下抓。
天一其实难避开,但,他此时面上透着一些尴尬。
这尴尬叫殷小神迅速的想起来天一昨晚上说的一些话。
殷小神忙放开。
天一看着殷小神的手背,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明明伸手一捉就能擒来。
天一就只是看着。
殷小神心中有些隐隐的期待,在期待什么却是不知道了。
天一终于站起:“我也不习惯。”
殷小神咂摸半天,忽然明白了,顿时害羞,
天一倚在门框上:“这种事,顺其自然的好。不过可能我无法让你有心动的感觉。”
殷小神想起来生前跟薛一晓在一起时。更多的是挠心。从来不知什么叫做心动啊。
殷小神无所谓道:“没关系,当年我不也那样过来了。”
天一忽然开口:“你有没有当着薛一晓的面说过愿意为他而死?”
殷小神摇头,奇怪道:“为什么要死?”
天一道:“柳柔双说过这句话。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早就该感觉到了吧。”
殷小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柳柔双说过这等话语。
天一道:“结为道侣,有三种不同方式。前两种都没什么危害,但柳柔双与薛一晓应当是第三种。”天一见殷小神感兴趣,便继续道:“生死互持。”
殷小神再次被点化:原来,这就是原因。天一道:“我不是很会说一件事,但我,能告诉你事实。”
“我不清楚你以前与薛一晓的缘分是否清楚消散。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我在天外天中漂流之时,看到的那滴眼泪。就是你。”
头一次天一确确实实将缘由说了出来。
“也许是我缘未尽,在这生死消灭的大关头竟又遇到了你。我不知道这是老天让我先继续与你之缘再降下惩罚。还是令我直接奔走向末途。”
天一忽然走回来蹲下来与打坐的殷小神挨得极近:“你是不是哭过。”天一的神情难得的温柔。
殷小神想起来自己刚入小世界之时,其实是悄悄流过泪的。尤其是在戏台上上演自己的前世爱恨之缘。
天一轻声道:“就是你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令我感应到了你。”
殷小神其实不太明白这几者之间有什么关联,而且那么远的距离,天一居然说他感应到了。不是天一太强大就是天一弄错了。但她稳稳抓住一个中心思想,天一跟她有缘。
天一与殷小神对视。殷小神满眼不可置信。
直至天一笑了,虽然在笑,眼睛却是没有移开。
天一在困仙阵中时,曾听到过一个声音问自己觉得这机缘是什么。
这机缘,他想通了。他的缘未尽,其实就是情缘未尽,他无法真的离开此间。只有有一天他真的与这世间情缘皆是消散干净。他才能离天。
天一看看殷小神,只是这情缘都要用真心真意去历练。真心?天一笑笑,他敢给与面前这个女人吗?他已隐隐接触到神那一层境遇。
真心?不该留着做自己此生的陪葬品吗?天一想到这里眼神有些冷。冷中又带着一丝极淡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