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是谁?”
终于,他的话引起了慕宴铮的注意。
见他忽然凌厉的眼神,许襄南马上嬉皮笑脸:“嗐,我之前读医大的同学,主修心外科。”
“你的同学,阿初怎么会认识?”
慕宴铮一下认真起来,连酒也不喝了。
许襄南不敢跟他对视,只好倒酒转移注意力。
可越是如此,慕宴铮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个时候,谢柔打来电话。他看一眼,任由它响,迟迟不见接通。
一旁的许襄南谨慎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并随手给他倒酒。
慕宴铮似乎心情不爽,一杯连着一杯,直到一瓶酒见了底,才暂时停下。
他靠在沙发上,单手捏着眉心,继续沉默。
楚辞和那几个吵闹的人,渐渐放低吵闹的声音,打开了音乐。
慕宴铮放下手,整个人呈放松状态瘫在沙发上,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月前,也是在这间包厢,他睡了孟初的事。
当时,意外发生后,他自责不已。总觉得对不起谢柔,明明是她逃避与他的婚姻,可他就是放不下。尽管三年来,和孟初同床共枕,他都是在克制,仅仅只是拥着她入眠。
这时间一久,就在昨夜他如愿以偿躺在了谢柔的身边,可心里却空落落的。
莫非,他习惯了孟初的存在?还是说,他在不知不觉中,将心底对谢柔的爱转移到了孟初?
不,不应该。
如今,他跟孟初已经离婚,很快他就会忘记她,慢慢适应谢柔。
慕宴铮这么安慰自己,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
约摸半个小时后,他忽然站起就往外走。
许襄南见状,忙追上搀扶摇摇欲坠的他,来不及跟楚辞他们打招呼便出了包厢。
“我刚才喝酒了,也不能开车。”
“给阿初打电话。”
慕宴铮也许是真的醉了,以至于忘记孟初已经搬离他的家。
许襄南想到他说离婚,迟迟不敢动,岂料,慕宴铮直接朝他递过来手机。
他只好接走找到孟初的电话,拨过去却显示空号。
最后没法,许襄南只好找来代驾送他回别墅。
半夜,慕宴铮口渴,在床上摸索一阵,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他猛地坐起,才想起孟初已经不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