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吧,我想做一个试验。”
“什么样的试验?”
“对不起,现在不便奉告……”
“听我说,波洛先生,首先我并没邀请您到我这里来——”
波洛打断了他的话。
“钱德勒海军上将,请相信我,我非常理解并欣赏您的想法,我来这里仅仅是因为一个深陷爱情的姑娘提出的固执要求。您告诉了我一些事,弗洛比舍上校告诉了我一些事,休本人也告诉了我一些事。现在……我要亲自去观察一下。”
“可是您要观察什么呢?我跟您说,这里没有什么可观察的!我每天晚上都把休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仅此而已。”
“可是……有时候……他告诉我说,第二天早上门并没有锁上?”
“什么?”
“您没发现门锁被打开了吗?”
钱德勒皱起了眉头。
“我一直以为是乔治打开了门锁——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把钥匙放在哪儿了?就插在锁孔里吗?”
“不,我把它放在外面的那个柜子上。我,或者乔治,或者韦特斯——那个男仆,早上从那里拿钥匙。我们对韦特斯说这是因为休有梦游症……我敢说他知道得更多一些,不过他是个忠诚的仆人,跟了我不少年了。”
“还有别的钥匙吗?”
“据我所知没有了。”
“可以另配一把啊。”
“可是谁会去——”
“您儿子认为他自己可能在什么地方藏了一把,可他清醒时却不知道在哪儿。”
弗洛比舍上校从房间远处说道:“我不喜欢这样,查尔斯……那个姑娘——”
钱德勒海军上将连忙说道:“我也正是这么想的。那个姑娘绝不能和你一起留在这儿过夜。如果您愿意的话,您就自己来住吧。”
波洛问道:“您为什么不让玛伯里小姐今天晚上也住在这里呢?”
弗洛比舍低沉地说道:“太冒险了。在这种情况下……”
他停了下来。
波洛说道:“休是十分爱她的……”
钱德勒嚷道:“这就是为什么不行!该死的,伙计,有个疯子在,一切都颠三倒四、乱作一团。休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戴安娜绝不能到这里来。”
“这一点,”波洛说道,“得由戴安娜自己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