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她此刻的状态和面容上,也根本看不出她其实刚丧了儿。
等她走的再近了些,众人方才看清她手中握着个白玉经轮,边走边摇,她的身后除了两位执召大臣,两名近侍和四名侍卫,还有一位身着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道士,此人边走边口中念念有词,&ldo;尊请太上老君、道德天君坐阵,赐还冯跋公三魂六魄以归经轮,冯跋尘世缘未了,后世缘难续……&rdo;
原来这经轮,竟是在为冯跋收魂。
这经轮与这道士的念叨,忽然将这温暖的日,染上了几分寒意。
顾相国率众臣向玉姬问好。然后是元朔皇帝的后宫齐齐向玉姬请安,再然后便是告命和贵女们,对于所有这些礼数,玉姬皆只是微微点头,回礼也欠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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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7章要求跳十六天魔舞
之后,玉姬一行人,便被安排在皇帝下首处的桃花树下,与众臣及贵女们形成三角之势。
全部人等落坐后,玉姬这才向元朔皇帝请了一礼,&ldo;玉姬,见过皇上。&rdo;
皇帝笑道:&ldo;夫人不必多礼,请坐。&rdo;
又道:&ldo;上席。&rdo;
这会功夫,便有流水席接连不断地端上来。
玉姬看着自己面前的精美菜式,苦笑道:&ldo;素闻大越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不那布帛锦缎、银碳玉钏取之不尽,连平头百姓也都有这样那样的美物,一路行来,所见却并非如此。不过眼前这幅流水席,却的确是极精美,我儿冯跋,来时便,首先要尝尝大越的美食,想必当初他来时,皇上也曾摆出这样的席,招待过他。&rdo;
看来玉姬不打算饶弯,屁股尚未坐热,水也未喝一口,就直接进入正题,要谈有关冯跋之事。
皇帝道:&ldo;七皇乃是北燕龙,大越国当然不敢待慢,极力招持于他。&rdo;
玉姬哦了声,&ldo;可是我的儿了,在皇上的照拂下,还是客死异乡了。&rdo;
她这话时,神情平淡,语气冷冷,倒像是在一件毫不关已的事情。不过语言甚是犀利,让人无法反驳。
顾相道:&ldo;七殿下之死,实乃我大越有失查之罪,因为过于尊重和信任七殿下,并未仔细跟随左右,更没想到七殿下会出入那样场所,以至引来杀身之祸,此事到如今,大越愿担责,只不知,玉夫人觉得,这责该如何担?&rdo;
玉姬冷冷道:&ldo;依这位先生,我儿出入风月场所以至于一命乌呼,实乃纠由自取?&rdo;
没等顾相什么,她又继续道:&ldo;我儿在北燕皇城的时候,根本没有这般恶习,他见过的女何其多?又有多少美貌女愿意主动贴着他?他怎可能去寻花问柳?对于我儿之死,我心中存着甚多疑惑,因此这流水宴便可撤了,我要让无忧大师替我儿招魂,我要亲自问一问,他到底是如何被人所害!&rdo;
众人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这玉姬会来这一套。
眼见着流水席就要撤下,众人当然也没心思吃饭,但是这玉姬风尘仆仆,若是连酒食都未招待一口,就行招魂之事,也是太没道理。
李忠忽然道:&ldo;我记得冯兄生前曾过一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在世,要对得起自己的肚。他若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他的事,甚至饿着肚,怕是要心生难过。&rdo;
毕竟是男,对于劝慰人之事,并不在行,出的话也粗糙。
不过经过李忠的提醒,玉姬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道:&ldo;是啊,我儿生前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据,当初便是因为在元宵节看到蒋姐十六天魔舞,才喜欢上的她。我现在倒想瞧瞧,我的儿选定的皇妃是何模样?那十六天魔舞又是何等样引人入胜?&rdo;
李忠试探着问,&ldo;玉夫人,是想让蒋姐跳一曲十六天魔舞吗?&rdo;
玉姬道:&ldo;正是。&rdo;
李忠看向皇帝,皇帝又看向顾相,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把独孤解意才是冯跋选定的皇妃的事情告诉玉姬。玉姬见众人神态异样,语气嘲讽地问道:&ldo;怎么?大家觉得,本宫没有资格观赏十六天魔舞吗?&rdo;
皇帝终于将目光落在蒋心月的身上,其实自冯跋死去的那天开始,蒋心月便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今日听玉姬来了,要她们这些贵女们也作陪,她内心里是很拒绝的,可是圣命难违,她还是来了。
但是要给玉姬跳舞,她还是做不到的,冯跋是她亲手所杀,她没法神态自若地给冯跋之母跳舞。
她连忙向皇帝摇头,然而皇帝却并不想领会她的意思,和声道:&ldo;心月,既然玉夫人想看这十六天魔舞,你便为她舞一曲吧。&rdo;
蒋心月被逼无奈,只能站出来了,玉夫人的目光落在蒋心月的身上,蒋心月却不敢与玉夫人目光相对,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似的,猛地颤抖一下移开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郭氏,郭氏并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只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暗想,心月向来是个人来疯,人越多的地方她越喜出风头,今日却是怎么了?
蒋心月眼见众人都看着她,好像都已经猜到她就是杀人凶手了似的,内心极度恐惧,紧紧地握住拳头,方能保持些许镇定。
她结结巴巴地向皇帝道:&ldo;皇,皇上,七殿下后来,选定的皇妃,是独孤解意,而不是心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