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落耳根有些发烫,她下意识的挪开了和陆宴洲的距离:“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
虽然上一世她经历过诸多事情,可情爱两字对于她来说,太过陌生。
她对待这方面的事情也有些迟钝,所以上一世到死,都没有过男朋友。
陆宴洲神色微沉,他和云卷落拉开了一些距离,声音还听得出有些低沉:“菜凉了,我让他们重新上,吃完了你先回去休息。”
云卷落点了点头。
一顿饭吃的寂静无声。
…………
云卷落和云家的官司在一个星期后开庭了。
关于云家老爷子留给云卷落的遗产,因为特意在遗嘱中写过,除了云卷落能继承,云家任何人不能拿一分遗产。
也正是因为这点,云家输了。
……
孟之初手上拿着几分文件,一审胜诉,他面色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反而十分平静。
在南都,他从来没有败过,这个案子他早就胜券在握,所以赢了毫无概念可言。
“辛苦你了,之初哥。”
孟之初英俊的眉眼微敛,他冷声道:“这下你是真的回不去云家了。”
云卷落轻笑:“之初哥,你不会认为我走到这一步,是意气用事吧?”
她心
中已经下了决定,要和云家不死不休,所以怎么可能是意气用事。
“这样最好。”孟之初看着她:“就怕你听云家人三言两语的假话,就上了当,心软了。”
云卷落眉眼微冷:“不会,云家人不值得我心软。”
见她眼神坚定,男人的目光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之前见识过了,所以也不算惊讶。
“云家在南都坐落百年,根基不像别的世家,虽然最近有些动摇,但还不至于让他倒台。”孟之初开口,说的话极其残忍:“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们一刀,不死也会大伤。若这个时候,南都有别的世家动了心思,丧家之犬,又何以为惧。”
云卷落看向她,心下一惊,原来她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是一直不说罢了。
少女的眉眼带着几分沉声,她一字一句的开口:“之初哥,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残忍?”
即使背负着世人的骂名,她也不会放过曾经伤害她的人。
上一世她对云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导致了他们变本加厉。
“容忍别人伤害自己,才是对自己残忍。”孟之初看向她,神色微沉。
他和孟小霜年幼丧父,后来母亲郁郁而终,没有双
亲的他们,在家族中举步维艰。
没有人愿意养他们。他们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
那个时候他就决定,要成为高高在上,手握自己命运的人。
辗转多年,他做到了。
“如果一味忍让,只会让伤害你的人得寸进尺。云卷落,你要学会心狠。”
少女抬眸,男人俊朗的五官带着几分冷色,严肃又认真。
她沉默了。
孟之初和她的命运何尝不是一样的,要说起来,她更加幸运一些。当年孟之初的父母双双早逝,孟家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养他们兄妹两,年仅十四岁的孟之初,带着妹妹离开了孟家,肩负起了所有的重担。
后来他学业有成,那些亲戚便找到了他,想要抚养他,但那时候,孟之初已经可以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