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府衙门的捕快就忙着抓贼围寇,后因贼寇凶悍新皇又令军队配合围剿。
当时的李世国就是在这次围捕贼寇时受了重伤。
围剿贼寇平息之后,李世国就请辞了捕头一职,以身体不适,不能身先士卒为朝廷尽力为由,县太爷因其功劳,又是身边得力之人,不准其请辞,继续任职捕头。
也就是在这次重伤中,李世国伤了身子,从此与子嗣无缘了。
李世国的李氏家族,在青松镇上也是相较的大族。
李世国家中大哥本是经商之人,以制酒为业,生意做的小有名气,府城及各县内都有商铺。
在这次贼寇猖獗时惨遭杀害,一家人只留下了一双儿女,继而李世国就在族中长辈的见证下,将这一双儿女过继到自己名下,叔父变为父亲,也算是两家人合为一家的好结果了。
李世国说到了与李东煦的关系时,语气中带着感慨:
“煦儿是个好样的,继承了我大哥的事业,这酒的营生也是做的风生水起,才二十一岁竟比我大哥当年还要昌盛,现在这生意都做到京城了,真是我李家的骄傲啊!”
李世国说到李东煦在京城的成就,那骄傲的语调都变了,可随着又叹气自己拖累了他,眼中透着自责,
“这次我们进山灭蛇的时候,煦儿人就在京城,因着咱们家制的酒,品质超凡,居然受到户部的赏识,煦儿正在忙此生意,听到我受了重伤,放下了生意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日夜照顾在我的床前,唉!是我拖累了孩子啊。”
听到李世国说到拖累,李东煦忙起身,站立,道:
“爹,做儿子的孝顺您实属应该,何来拖累不拖累的说法,如若没有爹的照顾,当年我兄妹一夜之间就惨变为孤儿了,现在儿子已属不孝,因着生意不能日日在爹身边尽孝,已经惭愧不已。
这次爹身受重伤,儿子不能及时侍疾,深觉痛心疾首,恨不能生出翅膀飞到爹身边,以后您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让儿子羞愧的不行。”
话已说罢,又要撩衣摆下跪请罪。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我就说了一句,倒惹你伤心了,莫要跪,以后我都不说这样的话伤你了,快坐好,别让你徐三叔笑话我难为儿子了。”
李世国笑着,马上拍了一下身边的椅子,示意李东煦坐下。
“李大哥,我怎会笑话,你有这样一个儿子着实让人羡慕啊,当时主薄大人来给我送奖赏时,我还向一个同咱们一起进山的捕快打听你的伤势,那时便听说东煦在京城,还感叹着,儿子不在身边,也不知你有没有人照顾,会不会有危险呢。”
父亲看了李东煦一眼,又道:
“现在看来,你这儿子孝顺,把你照顾的这样好,又是个有出息的,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啊,李大哥,你是个有福之人啊,日后会福泽深厚,儿孙满堂的。”
父亲看到刚刚这对父子的一番动作,顿觉感慨父慈子孝。
“哈哈哈,徐老弟,借你吉言了,只是……”
李世国开怀一笑,正准备要说什么,就看到院外一行人提着食盒,抬着桌椅,由远而近走来,正是村长徐敬文一家人。
父亲也顺着李世国的视线看去,见村长一家人来了,忙唤母亲和我迎出去帮忙,
“呦,村长张罗午饭来了,都到这个时辰了,姗儿,快和你娘去帮忙。”
村长心细,考虑周全,知道我们家本也没有什么椅子,就将自家的桌椅都拿来了。
我去接过村长家大儿媳手里的食盒,母亲则笑着接过了村长媳妇刘红梅的食盒,嘴里一直道着感谢之词,
“红梅姐,辛苦了,今日给你们添麻烦了,着实过意不去。”
村长媳妇是个性子爽利之人,说起话来也是干脆利落的,
“兰香妹子,这话可说得见外了,我们姐俩不兴这么说话的,咱们这许多年的感情了,以后这样的话少说。”
村长和他大儿子徐青松拿着椅子,进了小院,李东煦则起身,接过了徐青柏手中的桌子,给徐青柏弄的不好意思了,连连说道:
“不用您动手,这样的粗活我来就行了,您是贵客,快坐着。”
李东煦淡淡一笑,不语,直接上手拿过来。
村长也忙要阻止,却被李世国的话叫住了,
“你们让他干就是了,哪里是什么贵客,这里以后就是自家一般,他在自家里干点活有什么关系,不用管他的。”
听到李世国的话,大家也不好再劝李东煦,由着他摆好桌子,将我家的小桌子移至院子角落,又帮忙把椅子摆好,俨然没有贵公子的造作之气。
天气和暖,大家都觉得在院中吃饭正好,我家小院又在尾村处,不是特意来看热闹,怕是有人经过都难,说话聊天也是方便的得很。
将桌椅直接摆放在院中,食盒里放在桌上,拿来了碗筷摆放好,把食盒里的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