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塬按住郑徐炎再次举起的手,“早自习开始了,安静点,你再多说一句,小心她和你吵起来!”
“吵就吵,我还能怕她咋滴?!”郑徐炎放下书,对姜塬说。
“你俩上辈子有仇?一见面就是炸了毛的猫。”姜塬把做完的物理试卷放到文件夹里,抽出历史试卷趁豹哥没来补作业,“明天家长会放假,你什么时候回家?”
“下午和我妈一起回去,咋啦?”郑徐炎问。
“没什么,中午别买饭了,请你吃,在宿舍等着。”姜塬做历史选择题,读完即选完。
“无功不受禄,为啥?”郑徐炎看姜塬历史答案,有两个和自己选的不一样。
“上次陈弨欠你的羊汤,还你。”姜塬翻面做简答题。
“还有两个烧饼呢?”
“放心,没忘,连本带利地还,烧饼换成火烧。”
“要驴肉的,驴杂的不行。”
“行。”
郑徐炎从兜里掏出三块钱,“多帮我捎两个烧饼。”
姜塬把钱推给他,“不用,我请你。”
“一码归一码,你不收是可怜我穷,还是炫耀你富?”郑徐炎把钱塞姜塬笔筒里。
“得,我收。”姜塬做完简答题,翻到选择题那面,“别看了,徐炎,这两道选择题是你错了。”
“你不看我的,怎么知道是我错了?”郑徐炎把自己的答案改成姜塬的。
“……我先看了你的答案。”姜塬懒得跟郑徐炎争口舌,承认自己看过他试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丈夫敢作敢当,厉害!”郑徐炎搂着姜塬脖子说。
“滚蛋!”姜塬抖肩膀甩开郑徐炎的手。
丁宇森把扫帚放在教室后墙角,走回座位,看到包装袋连个褶子都没有,端端正正放置的大白兔,疑惑地问立夏:“姜立夏,奶糖,谁给的?”
“图灵送的,”立夏放下课本,把自己保温壶里的热水倒进丁宇森的玻璃杯,“暖手。”
“谢谢,”丁宇森双手捂着玻璃杯说,“她为什么给我糖?”
“说是谢谢你帮她整理习题册。”立夏拧紧壶盖。
“糖,不要,题,徐炎做的。”丁宇森拿过立夏的保温壶,又拧了两下。
“谁做的很重要吗?”立夏接过保温壶。
“重要,无功不受禄。”宇森点头回答。
“那你吃糖吗?”立夏把保温壶放桌底纸箱旁。
“不吃。”丁宇森打开课本准备早读。
“图灵说你不吃就给我。”立夏伸手朝丁宇森要糖。
“你喜欢酸甜,不喜欢纯甜,要糖做什么?”丁宇森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乖乖把糖给了立夏。
“美女送的啊,不吃看着就开心,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奇葩,上次人家美女来找你,你自己出去就好了,竟然还带徐炎当电灯泡……”
立夏还未说完,丁宇森就把糖夺走了,面无表情地抱在怀里,“我吃!”
丁宇森很难受,觉得十分委屈,别人说自己古怪、奇葩,是个怪胎、书呆子也就罢了,自己最在意的人竟然也说,心想: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在表达自己了,为什么立夏还是看不到真实的我。丁宇森想着想着有一点小郁闷和憋闷,一口气把三块糖塞进嘴里。
立夏虽然不明白丁宇森为什么生气,但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哪个字戳中了丁宇森,自己不在意的词不代表别人无所谓,拉着丁宇森袖子说:“对不起。”
“没关系。”丁宇森知道自己是个没出息的人,只要立夏说“对不起”,自己一定会原谅她。他也知道自己的委屈也好、难过也罢,都是一场无力的独角戏,立夏的道歉只是出于礼貌与家教,她永远不会明白自己难过的到底是什么,他更明白,自己不会失去对立夏的热情,今晚睡一觉明天会继续费尽心思地对立夏好,会悄悄存她的照片,看她推荐的书,听她喜欢的歌,了解她感兴趣的事情,他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可他更想要留住立夏。
郑徐炎在后面看戏可开心了,心想:这下小森总该明白了,女生越是漂亮越是不可理喻。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