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捏着他的肩膀,身体在他生涩的冲撞下剧痛不堪,她断续凌乱的哭叫更刺激他已经失控的渴望,在接近天堂的那一刻,他竟然喊了出来。她被剧烈的颠撞和疼痛淹没,声音都哽在摇动得痛楚的胸膛里,他喊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紧绷到极致,昏沉中仍然被某处的热烫激得轻轻抽搐。他终于满足而虚软地趴伏在她身上,她也陷入黑暗。
这黑暗不似沉睡般稳妥,她辗转反侧,每动一下都引发难耐的酸痛,她又委屈又难受,哭泣不已。
她以为她在嚎啕大哭,其实也不过是低柔凌乱的哽咽。她听见他一直在焦急地轻喊她的名字,让她在昏暗里更加不得安宁。她很生他的气,他每喊一声她就更烦躁地哭泣,他的声音就更加无助和担忧,虽然她没力气睁眼看他的样子,却从不曾听见他这样惶急的语气。看他这么着急和愧疚,她似乎……又没那么怨恨他了。
第三十三章娇妻难哄
这一夜睡得粘腻而混乱,终于挣扎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纸也十分刺眼,身体酸痛酥散,喉咙干渴得犹如火烧。
都是程跃然害的!
“水……”她理直气壮地喝命他,结果发出来的声音却很不争气,哼哼唧唧,一派软绵委屈。
“好!”他立刻应声,转瞬就倒了杯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他一直守在她身边,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顺从地让他扶起,身体一坐直,一股黏热的液体就从肿胀的私密处倒流出来。她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掀被子去看,却发现身下的床单印着一块暗红的血渍。
“都流血了!”她哭着控诉,怨怪委屈,“让你停下来,让你别那样,你……你……”他轻咳一声,脸色古怪,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水都泼出来几滴。闹了一整晚,嘴唇都干裂了,她居然还有眼泪,而且是一大滴一大滴的,虽然让他怜惜不已也叹为观止。程跃然撇开头,喉结轻微颤动,他能说什么……妻子年纪太小,的确也很头疼。
“悠悠。”他敛了敛心神,她竟然赤身露体的坐在那儿哭,柔嫩的身体上赫然还有他情急时弄出来的印记。她的头发非常柔顺,即使一晚搓折还是丝瀑般披散在她背上,更显得她的肌肤雪白娇嫩。他无奈地瞧着她,什么样的哭泣是伤心,什么样的哭泣是撒骄闹脾气……他早已洞悉,偏偏就是被她哭得心都软了,脾气都散了。“喝点水,把药丸吃了。”
“不要吃,不要吃!”她犟犟地扬着下巴给他看后脑勺,纤小光滑的双肩一颤一颤的,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他忍无可忍地把杯子撂在床边的小柜,拖过被子利落的把一直在他眼前晃,快要点燃他的纤小身体严实地裹住,怀里的她终于变成一个春卷,他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是不想……但她现在的情况,他真的不忍心。
“喝水,吃药!”他皱眉,她还抽抽噎噎的很不配合。“不然会生小娃娃。”他恐吓,烦恼不已。怀里的春卷突然不哭了,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看意思……这是真伤心了。“又怎么了……”
“程跃然,你不想和我生小娃娃?不是夫妻很恩爱就会生娃娃吗?”他的弯弯肠子里到底在琢磨什么?
“……”他这辈子没这么头疼过,突然很憎恨云瞬师姐。她在把这瓶药丸交给他的时候,他都脸红尴尬,她却无比坦然自若,甚至还嘿嘿坏笑了两声,对他说悠悠年纪太小,还不宜过早生产。有这魄力,怎么就不给他这个小妻子启蒙一下?她就故意的!害他受这份儿活罪!
他咽了下口水,“生娃娃可比……比昨天疼得多了,你还不可以。”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你还需要多练习。”
“啊?”她怕了,无比忧愁地皱起眉,不知道又在那儿瞎盘算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
“程跃然……”她很郑重地抬眼看他,眼神纯洁坚定,无比神圣,“多练习就能顺利地生娃娃吗?”她喜欢娃娃,尤其是她和程跃然的娃娃。她要生个男孩,要像程跃然那么好看,但性子要像她这么可爱,这就是她成为他妻子后的理想。
他噎的半天上不来一口气,精深的内功也没帮他顺过气来。“……”他在想,等以后她长大了,深谙此道的时候,他今天的回答会不会让她怨恨他一辈子?
“你……你先吃药。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澡。”江湖闻名的冷情少主突然就结巴了,略微粗鲁地把药丸塞进她嘴巴里,连同她的那些蠢问题一同冲进她喉咙,他才算安生了。
她用了很长时间洗澡,结果水变凉,她又伤了风。
他彻夜不眠地守在她身边,不停地为她更换额头的毛巾,她烧的小脸通红,神智混乱的时候还小声哭叫着他的名字,明知她是毫无意识的,他还是小声嗯着应答。她火烫烫的小手拉着他的袖子,似乎怕他离开,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揉捏,默默苦笑看着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笨笨的还很黏人,他早料到自己要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还信誓旦旦地要为他生娃娃,她自己还是个需要人悉心照顾的娃娃。拨开她颊边的头发,手指轻轻擦过她长长的睫毛,她总说他精明奸刁,如果有什么是他程跃然心甘情愿做的亏本买卖,就是她……
第三十四章诡异之书
船过了重庆,水道骤然宽阔,江流两岸也渐渐多山,景色大气了很多。盛春天气,千花红遍,船在江中,人在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