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
蒋齐下山后,便在江边租了一条渔船,其后一路顺江而下,一连两日均在老翁的渔船上度过。
此时蒋齐体内的内力早已恢复,身上的小伤已是无碍,神色已然大好。
此次南方之行,蒋齐除了与周猛了却九江旧事外。他还有另一行程,那便是奉师命前往会稽山越女剑派送信。
至于信中何事,却不是该他操心的。
其师王越,在其得到剑神封号后,创建剑阁,阁中弟子众多,但王越本人却只收了两名弟子,大弟子名叫史阿,二弟便是蒋齐。
蒋齐因生性洒脱,除却随师习剑外,不喜它物。所以,剑阁中一众弟子门人均是由史阿亲手代师传艺。
因越女派不是其它门派所能比拟的,史阿因剑阁中诸事繁多无法分身,而王越却又不好亲自前往。所以,蒋齐便被其师打发前来送信了。
鱼船上,蒋齐怡然自得的横躺在船头,右手托着头,左手杵着一枝鱼竿垂钓着。
半眯着双眼,神游天外,连鱼钩上的鱼饵被吃光了也没发觉。
这时,从船尾传来老翁的声音,将蒋齐拉着回现实。“小友,前路不通,老朽怕是只能将小友送到这了。”
“嗯”蒋齐似乎没听清老翁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水师横江,怕是无法前行了。”老翁的声音再次传来。
蒋齐这刻终于听清了老翁的话,抬眼看去远处的江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不少高大的水师战船向这边驶来,横纵连天,布满整个江面。
“老翁,你可识得这是哪里的水师?”蒋齐皱着眉头问道。
“好像是会稽郡的水师。”老翁答道。常年在扬州水道讨生活,老翁自然知晓。
“会稽郡的,怎么会在这出现呢?”蒋齐疑惑道。
要知道这年头,大汉王朝虽然内外诸事不断,朝局动荡,地方不稳。
但各地军政大权却还是依旧掌握在中央的,各地军队调遣没有朝廷命令,却是不能随意越界的。
“呵呵,这就不是老朽所知道的了。不过,来时,九江水师也在频频调动,怕是有仗要打。”老翁释然说道,一点也不像农家老者一般,闻战胆怯。
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又道:“但是,也没有听闻江东境内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要说大事嘛,这江湖上却有一件。但也谈不上多大,听闻九江十三寨的周总寨主老来得子,近来广邀荆扬两州各匪首。老朽猜想,这扬州水师怕是跟这有关。”
“喔!这是为何?”蒋齐看着老者,继而又问道。
看到蒋齐继续问道,老翁继续讲道:“要说这九江十三寨,十年前到是没什么,各寨人数不一,但各寨均有千余众,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是,自从这周总寨主当上了那天狼寨寨主之后,就打破了原来各寨之间的平衡。
如今的天狼寨贼众多达五千余人,是众寨之冠,而那周猛更是一统了其余十二寨,坐了九江十三寨的总寨主。一举成为荆扬两州最大的水贼首领,人数约两万余众。
这顿时便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九江水师曾多次围剿,但都是无功而返。这次嘛……”
“这次如何?”起初蒋齐还不在意,随意老者深入解刨,彻底的勾起了蒋齐的好奇心。
老者冷笑道:“呵呵,如何?恐怕覆灭在即!”
“为何?”蒋齐也不意外,继续问道。
“如今荆扬两州各路匪首皆受那周总寨主所请,而各路匪首十之八九亦将会应其所邀。
如此大好机会,官府自然不会放过。如今扬州水师齐聚,便是明证。”
“入瓮已!”说完便调转船头,往岸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