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南炫璋勉强支起身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己相处了大半辈子的老友。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之前一直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南益德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中带着点歇斯底里,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
“当初我是我们一脉天赋最好的,跟敏儿也是最般配的,我才应该是三脉新一任的脉首!可是凭什么,新一任脉首是他南晋烨!凭什么,将我心爱的敏儿也许配给那个短命鬼!”
“就因为他会讨好你们其他几脉的哥几个?就因为他会拍那几个老不死的马屁?你们就全都支持他上位?我为家族付出了多少!他又为家族做了什么!凭什么你们对我这么不公平!”
看着不停咆哮发泄情绪的南益德,南炫璋的眼里露出悲哀。当初的事或许多少对南益德有点不太公平,但实则从多方面考虑下来,选南晋烨当新一任脉首是最合适的选择。只是当初的南益德思想钻进了死胡同,任谁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包括敏儿,也曾明确表示过对南益德只有像妹妹对哥哥的亲情,奈何南益德一直认为这只是敏儿在嫁给南晋烨后的无奈之言。自此之后南益德愈发孤僻,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且终身未娶。
这么多年过来了,南炫璋以为南益德多少也释怀了,只是因为抹不开面,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包括这次能自荐接下护送司徒逍的任务,南炫璋还暗自为老友高兴,以为他终于走出来了。却不想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他一直为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当初的事也早已成为他的心魔。。。。。。
“之前那一箭,是你射的吧。”
看清了南益德的面目,有些事情也就明朗起来。
“是!多年老友,我本不想如此,那一箭只是对你的警告。奈何你不听劝,那也就怪不得我了。”事到如今,南益德很干脆的就承认了。
“即便如此,平儿跟逍儿是无辜的,我们上一代人的恩怨又何必牵扯这一代人。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就算是死,我也想做一个明白鬼。”
事已至此,南炫璋知道自己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了,只求在问出真相后用自己的命,去为南弓二人搏一条生路。
“你只需要知道,莫轻尘的事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南家也保不了他。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他,今天我的任务只是带走他。”
“至于我想要的,是他们答应我事成之后,南家的天可以换一换了,那将是一个全新的南家!”
“毕竟现在的南家,太腐朽了。”
“只可惜,你们看不到那天了。”
边说着,南益德边向南炫璋逼近,准备了结了他的性命。南炫璋也在暗中蓄气,准备着临死前的反击。
“卧槽!南益德你阴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场中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声音来自刚刚苏醒的司徒逍。之前南炫璋虽然在最后关头收了七八分力,但也足以将司徒逍击飞致昏迷。
在短暂的昏迷过后,司徒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出这声悲愤之音。之前司徒逍怀里发出红光的东西,正是之前南益德给他的声称关键时候能保命之物。
“你不应该叫南益德,你应该叫南缺德。你真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敢这样阴你逍爷爷,你逍爷爷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我。。。。。。”
司徒逍喋喋不休的嘴炮让南益德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道之前怎么没发现司徒逍这无赖的一面。看着面前瘫倒在地上的南炫璋,犹豫了一下,南益德转身决定先拍死身后这只烦人的“苍蝇”。至于南炫璋,南益德自信哪怕他还有一些底牌,对自己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就在南益德转身的刹那,南炫璋转头给南弓使了个眼色,嘴里无声地做了个“跑”的嘴型,然后蓦的起身飞扑向南益德。南益德脚步一顿,瞬间横移出两丈,转身看向浑身散发出惊人气势的南炫璋。
“天魔解体?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不过就凭你如今的半废之躯,就算天魔解体了,又能奈我何!”
南益德傲然地看着偷袭失败,面色阴沉的南炫璋,毫不在意趁机跑向司徒逍的南弓。此刻局势尽在掌握,凭两个小家伙还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