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甲拎着江原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来到了凤尾帮主武维扬和一众手下的藏身之处。
这是一片浅湾,芦苇荡外影影绰绰,内里被人砍平,舢板连成一片,上面却只有十几人,武维扬就大马金刀的坐在竹椅上,椅子旁边则放着弓箭。
“路兄这是?”
正在喝酒的武帮主看到路仁甲手中拎着的江原,疑惑道。
“此人自称是白洋湾观风,于燕子坞处被慕容复所擒,后又来此说是要报信。”
“此人就交于武兄亲问,我等兄弟便在远处为兄掠阵。”
路仁甲放下江原,向武维扬拱手示意,后而转身离去。
“白洋湾,归谁管辖?”
武维扬见路仁甲已经离去,便问左右。
“帮主,白洋湾一带是属赵康管辖。”
立身在武维扬左侧一中年书生不假思索边答道。
“哦,是那个老滑头。”
听得书生回答,武维扬又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
“被慕容复抓了又放?”
这络腮胡子帮主低头喝酒,看也不看江原,江原却知道这话是问他的。
“是。”
完了完了,这气氛一个不对,只怕小命不保,江原紧张到极点,立刻切了神行百变。
“这么不中用。”
武维扬放下酒碗,手伸向了竹椅旁的弓放在膝上摩挲,感觉到杀意的一瞬间江原汗毛乍起,只想拔腿就跑。
冷静!冷静!不过入门轻功,跑不过老板的弓箭的,紧张的泪水一下溢满了江原的眼眶。
“帮主,不过是个观风,慕容复虽是黄口小儿,家学也甚是渊源了。”
那书生劝道。
“胆子倒不小,你哭什么?”
武维扬见江原还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抬起醉眼望过去,却发现江原眼里溢满了泪水,一时竟然觉得有些迷惑。
寻常人感觉到他武维扬的杀意,不是拔腿就跑,就是吓到腿软,哭是什么意思?
“小人,小人有幸得见帮主,心中,心中又是激动又是亲切,又觉帮主想要杀小人,难过不已,一时失态,见谅。”
江原一边抹眼泪,一边唾弃自己真他么为了活命说这么肉麻的话,到最后心里只剩下对解锁挂的想念了。
“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