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醉了。明黄的帝服还穿在身上,那帝王像征的腰带,还紧紧系在他的腰上。
无可奈何。香草这花骨朵得亲自动手,侍候皇上,与皇后共享恩泽。
她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她解开季连别诺的腰带,放在床头,又开始脱他的衣裳。十万分的费力,他真的醉了,身体很沉。
季连别诺一翻身,轻轻揽住脱得不着寸缕的香草,嘴里喃喃喊着:“唯儿,唯儿……有你在……真好……”
香草在季连别诺怀里,又羞又喜。
她不甘心就这么停下,便挣扎着起来,上下齐手,准备褪去皇上穿在里面的金黄色的寝衣。
季连别诺呻吟了一下,像是十分难受,仍在喃喃自语:“唯儿,你不要走……好不好……”
金黄的寝衣已经褪去,露出他精赤的胸膛。心跳得那么有力,显示出一个壮年男子最年富力强的生命力。一块块胸肌,完美,彪悍,并且诱惑。
那么独特的男人味道,浓重而尊贵。
香草呆住了,手都莫名停了下来,目光久久落在季连别诺的身躯上,傲岸的气质以及始料不及的魅惑。
她骤然将赤条滚烫的身体扑将上去,与季连别诺裹在一起,手却一刻也不停地想要为他褪去裤装。
蓦然,青玉酒杯被燕唯儿砸个稀巴烂。她泪流满面地冲上前去,指着香草,歇斯底里:“滚!滚!给我滚!”
她终是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
设计了季连别诺,却无法目睹他与别的女子欢好。多么伤痛啊,比死了还要痛。
她只是卑微地希望,香草能为他生个孩子。但她终究是这么小气,这么小气。
香草傻了眼,“啊”的一声尖叫,惊恐看着酒醒的皇后。
她没有醉,一直没有醉。
她的目光那么清澈,完全没有醉酒的痕迹。那么,她亲眼看到她的一切动作而没有阻止?直到此刻。
皇后其实也希望自己能怀上皇上的龙子,为皇室开枝散叶?
香草扯过红色的衣衫,遮住身体:“皇后娘娘,请娘娘恕罪。”
燕唯儿指着她,手指颤抖:“龌龊!下流!”
香草将衣裳胡乱穿上,跳下床,跪在地上:“奴婢糊涂,请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想到,娘娘好几年没怀上皇上的子嗣,心头难过,奴婢想替娘娘分忧。”
燕唯儿被香草的话噎得无法出声,香草尽管那么卑微地跪在地上,却实实在在耻笑她不能生养。
分忧!
她竟然跟她说分忧!
只是这一场闹剧,不是她自己亲手设计出来的吗?为何她宁可现在死去,也不愿意看着季连别诺有别的女人。
一个邪魅的笑声从床榻传来:“这个忧分得可真好。我就是想看看唯儿你,什么时候才肯出声阻止……还好,你没让我失望。”
燕唯儿一惊,香草也是一惊,齐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