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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如果她曾经遭到强暴，那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抢劫犯同时又是强暴犯……有点儿太过分了。&rdo;科尔贝里语意不明地说。

&ldo;强暴?法医这样说吗?&rdo;

&ldo;他认为有这种可能。&rdo;科尔贝里叹了口气，搓搓下巴。&ldo;送我来这里的小子说，你知道他是谁。&rdo;

&ldo;是的，&rdo;局长说，&ldo;看起来像是同一人。格兰隆德刚才还在这里，对照她母亲昨晚带来的一张照片指认了她。&rdo;

局长打开档案，拿出一张照片交给科尔贝里。如今已经死在瓦纳迪斯公园的女孩儿，在相片中靠在树干上抬头对着太阳笑着。科尔贝里点点头，交还了照片。

&ldo;她父母已经知道……&rdo;

&ldo;还没。&rdo;局长说。他从面前的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交给科尔贝里。

&ldo;卡林&iddot;卡尔松太太，西维尔路八十三号。&rdo;科尔贝里大声念道。

&ldo;女孩儿的名字叫伊娃，&rdo;局长说，&ldo;最好有个人去……你最好去一趟，现在就去，趁她还没从更痛苦的渠道得知此事。&rdo;

&ldo;眼前的情况，就已经够让人痛苦了。&rdo;柯桕叹了一口气。

局长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但是没说什么。

&ldo;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管区呢。&rdo;科尔贝里说。然而他还是站了起来，说：&ldo;行了，行了，我去，总得有人去吧。&rdo;

到了门口，他转过身来说：

&ldo;难怪我们警界会缺人。疯了才会来当警察。&rdo;

由于先前已经把车子留在斯蒂芬教堂旁边，所以他决定走路去西维尔路。再说，他不想太快见到女孩儿的父母。

阳光普照，昨晚下过雨的痕迹已都烟消云散。想到眼前的任务，科尔贝里打心底里有些不舒服。简而言之，就是难过。他以前被迫做过类似的事，可是现在涉及的是一个小孩子，没有比这个更令人难过的了。如果马丁在这儿就好了，他想，对于这种事，他比我有能耐多了。然后他又想到，在碰到类似的情况时，马丁&iddot;贝克似乎总是非常沮丧。科尔贝里转念一想，是啊，无论是哪个人来做，其实都是一样困难。

死去的小姑娘所住的公寓，位于瑟布斯路和富雷吉路之间的路段，而且就在瓦纳迪斯公园斜对面。电梯坏了，他不得不步行耙上五层楼。按门铃之前，他先静静站了一会儿，调整一下呼吸。

女人几乎立刻就打开了门。她穿着一件棕色的棉布家常服，脚上是一双凉鞋，浅色的头发十分凌乱，仿佛曾用十指一再地抓扯。她一看见科尔贝里，顿时露出一脸的失望，然后神色立刻在期待和害怕之间游移不定。

科尔贝里出示他的证件。她用一种焦灼、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女人把门敞开，后退一步。

&ldo;你们还没找到她吗?&rdo;她问。

科尔贝里一言不发地走进门。房子似乎是由两个房问组成。

外面那问有一张床，一些书架、书桌、电视、衣橱，还有一张低矮的柚木桌，两侧各有一张沙发椅。那张床铺很整齐，看来昨晚没有人睡过。蓝色的床罩上有个打开的行李箱，旁边堆了几堆折叠整齐的衣服。几件刚刚熨过的棉布衣服放在行李箱的盖子上。里面那问的房门开着，科尔贝里瞥见里头有个漆成蓝色的书架，上面有一些书和玩具。书架上摆着一只白色的玩具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