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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六点钟时，罗尔夫&iddot;艾弗特&iddot;伦德格林、凶杀组的马丁&iddot;贝克督察和弗雷德里克&iddot;梅兰德侦查员，坐在那里共饮咖啡。

三个人都加了两颗白糖对着纸杯啜饮，大家看起来都一样阴郁疲累。

&ldo;古怪的是，如果这件事只关系到你一个人，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家了。&rdo;马丁&iddot;贝克说。

&ldo;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伦德格林说。

&ldo;我的意思是说，愚蠢的是……&rdo;

&ldo;哎呀，不要再烦我了啦。&rdo;

马丁&iddot;贝克没有回答。他静静坐着看那被捕的男子。梅兰德也没说话。

六点十五分时，马丁&iddot;贝克喝光冰冷的咖啡，把纸杯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他们好说歹说，用了威胁恐吓加上利诱等各种手段;他们试图帮他请一名律师，而且还问了他十分钟要不要吃东西。事实上，除了殴打以外，他们什么法子都试过了。马丁&iddot;贝克注意到有几次贡瓦尔&iddot;拉尔森已经被逼到想使用暴力手段，但是他终究明白殴打嫌犯并没有好处，特别是有督察和署长在这个房间进进出出的时候。最后贡瓦尔&iddot;拉尔森实在受不了，就回家去了。

到六点半，梅兰德也回家了。勒恩进来坐下。罗尔夫&iddot;艾弗特&iddot;伦德格林说：

&ldo;把那条脏手帕拿远一点儿。我不想感染到你的细菌。&rdo;

做为一个仅具二流想象力和二流幽默感的二流警察的勒恩，一时突发奇想，想成为犯罪史上第一个利用打喷嚏来逼供的质询警宫，但想想还是忍下来了。

当然啦，马丁&iddot;贝克暗忖，最寻常的手段就是不睡觉跟嫌疑犯硬撑到底。但是，他们有时问跟他耗吗?这个穿绿t恤和卡其长裤的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特别困，而且甚至没提到睡觉这档事。唉，反正迟早他们还是得让他休息的。

&ldo;今天早上来这里的那位小姐‐‐&rdo;勒恩用这句话当开场白，然后打了个喷嚏。

&ldo;那个该死的小臭婊子。&rdo;嫌犯喃喃自语，然后就坠入一片颓丧的沉默中。

过了一阵子他说：

&ldo;她说她爱我，她说我需要她。&rdo;

马丁&iddot;贝克点点头。又过了一分钟后，男子接着说：

&ldo;我不爱她。我需要她，就像我需要头皮屑一样可笑。&rdo;

少无聊了，马丁&iddot;贝克想着。可是他没说话。

&ldo;我喜欢正派的女孩子。&rdo;伦德格林说，&ldo;我真正想要的，就是一个正派的女孩子。结果为此竟然被逮了，谢谢那个爱吃醋的婊子。&rdo;

一片寂静。

&ldo;她只在一件事上面有用。&rdo;

那是当然，马丁&iddot;贝克心想，可是这回你错啦。三十秒钟后，穿绿t恤的男子说：&ldo;好吧。&rdo;

&ldo;那我们来谈谈吧。&rdo;马丁&iddot;贝克说。

&ldo;可以。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声明在先。星期一那档事，那个婊子可以给我作不在场证明。就是淑女公园那次。当时我和她在一起。&rdo;

&ldo;这点我们已经知道。&rdo;勒恩说。

&ldo;你们知道?哦，她已经告诉你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