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们找到她了。安德松太太。第九区的格兰隆德刚来电话。她住在西维尔路。&rdo;
科尔贝里走进隔壁房间去取他的夹克,回来时还在七手八脚地套衣服。
&ldo;西维尔路。&rdo;他沉思着,看看马丁&iddot;贝克。&ldo;他们怎么找到她的?挨家挨户问出来的吗?&rdo;
&ldo;不是,一个第九区的年轻警员去买蛋糕时,在糕饼店里遇到她&rdo;
下楼时,科尔贝里说:
&ldo;不就是格兰隆德建议说应该取消咖啡时间吗?或许现在他会改变主意了。&rdo;
安德松太太透过门缝,用不以为然的眼光瞪着他们。
&ldo;我那天早上打电话过去时,是不是你们当中哪一个接的?&rdo;
&ldo;都不是。&rdo;马丁&iddot;贝克有礼貌地说,&ldo;接你电话的是拉尔森侦查员。&rdo;
安德松太太这才解开安全锁链,让他们踏进一条又小又暗的通道。
&ldo;管他什么侦查员,那个人很粗鲁。我就跟上来这里的那位年轻警官说,群众报警,警察应该觉得感激才对。我跟他说,如果群众不报警,说不定你们就没工作做了。请进来吧,我去端咖啡。&rdo;
科尔贝里和马丁&iddot;贝克走进客厅。虽然这房子在三楼,而且窗户面向大街,但房间却相当暗。客厅很大,但被沉重的老家具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窗户有一半稍稍开着,剩下的一半则被高大的盆景遮住了大半。窗帘是奶油色的,装饰十分繁复。
在棕色的大沙发前,立着一张桃花心木的圆形咖啡桌,上面摆了几只咖啡杯和一盘蛋糕。两张盖了椅罩的高扶手椅立在桌子两旁。
安德松太太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执着一个瓷咖啡壶。她倒好咖啡,然后在沙发坐下来,沙发在她的重量下发出一阵呻吟。
&ldo;没有咖啡没办法谈话。&rdo;她兴致高昂地说,&ldo;现在告诉我吧,对面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吗?&rdo;
马丁&iddot;贝克才开口,马上被街上扬长而过的救护车鸣笛声淹没了。科尔贝里便把窗户关起来。
&ldo;你没看报吗,安德松太太?&rdo;马丁&iddot;贝克问。
&ldo;没有,我到乡下去的时候,是从来不看报的。我昨天晚上才回来。再吃一块蛋糕吧,两位先生。来呀,来,这些是从楼下的糕饼店刚买来的。对了,我就是在那里碰见那个穿制服的好青年,至于他怎么知道我就是打电话报警的人,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电话是我打的,那天是六月二日星期五,我记得相当清楚,因为我妹妹的丈夫的名字叫罗杰,那天是他的命名日。去参加他们的咖啡派对时,我就告诉他们那个粗鲁警察的事。那是我打完电话后一两个钟头的事情。&rdo;
讲到这里,她必须喘口气,马丁&iddot;贝克赶紧插嘴问:
&ldo;你介不介意指给我们看那个阳台?&rdo;
科尔贝里已经走到窗边去了。女人吃力地站起来。
&ldo;从底下数上去第三个阳台。&rdo;她用手指着说,&ldo;就是没有窗帘的那扇窗户的旁边那个。&rdo;
他们望着那座阳台。连着阳台的那户住家,好像只有两扇窗户对着街道,靠近阳台门的那一扇比较大,另一扇比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