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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马丁&iddot;贝克很快地给他一个眼色，说道：

&ldo;可以了，伦纳特，你回家去吧。&rdo;

科尔贝里便走了。

穿田径服的男子开口想讲话，但被马丁&iddot;贝克制止。他用手势叫他们坐下，自己把两肘靠在桌上，双掌相合，坐在那儿沉默了几分钟。然后他说：&ldo;你们所做的事无可辩解。组织自卫队这种想法，对社会而言，比任何单独的罪犯或帮派都还要危险许多。这种事情，无非是给施用私刑和恣意自我执法找借口，这样等于是把社会保护大众的体制弃之不颐。你了解我的意思吗?&rdo;

&ldo;你讲话像在照本宣科。&rdo;穿田径服的男子讥讽地说。

&ldo;一点儿也没错。&rdo;马丁&iddot;贝克回答，&ldo;这些是基本事实，基本教义问答。你了解我的意思吗?&rdo;

大约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他们才了解他的意思。

等科尔贝里回到帕连得路的家，他老婆正坐在床上织毛线。

他一言不发就脱掉衣服到浴室去淋浴，然后怛上床。他老婆放下毛衣针说：

&ldo;你脖子上有块大淤青，谁打你了?&rdo;

&ldo;把你的手臂伸过来抱抱我。&rdo;他说。

&ldo;我的肚子挡路，可是……好吧。谁打你?&rdo;

&ldo;几个td业余人士。&rdo;科尔贝里说着便睡着了。

第22章

周日上午吃早餐时，马丁&iddot;贝克的妻子说：

&ldo;你怎么了，怎么抓不住那个怪物啊?瞧瞧昨天伦纳特碰到了什么事儿，真惨。人们觉得害怕情有可原，可是连警察都对付，那就有点儿太过分了。&rdo;

马丁&iddot;贝克弯腰驼背地坐在桌旁。他穿着睡袍和睡衣，还忙着回想刚冈4醒来前才做的一个梦。那是个不太愉快的梦，和贡瓦尔&iddot;拉尔森有关。他捻灭今天第一根香烟的烟蒂，看着他的妻子。

&ldo;他们不知道他是警察。&rdo;他说。

&ldo;那也一样。&rdo;她说，&ldo;还是非常过分。&rdo;

&ldo;是的，是非常过分。&rdo;

她咬了一口烤面包，对烟灰缸里的烟蒂皱眉头。

&ldo;怎么这么早就抽烟;对你的喉咙不好。&rdo;

&ldo;是不好。&rdo;他说着，一边把手从睡袍口袋里抽出来。

他本来是打算再点一根的，可是现在却把那包烟留在原处没拿出来，心想：英雅说得没错，抽烟当然对我不好，我实在抽得太凶了，瞧瞧这后果。

&ldo;你抽得太凶了。&rdo;她说，&ldo;瞧瞧这后果。&rdo;

&ldo;我知道。&rdo;他说。

他不知道结婚十六年来，她已经说这话说了多少次，恐怕连猜都猜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