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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嗨。&rdo;他说。

&ldo;嗨。&rdo;马丁&iddot;贝克说。

&ldo;你一挂断电话，我就想起了那个名字，&rdo;梅兰德说，&ldo;叫阿尔维德&iddot;拉尔森。我也在电话簿里查到了。但是打电话去没用。

他四月份死了，脑溢血。可是一直到最后还在干那一行，在南边开一家买卖旧货的店，现在已经关门了。&rdo;

马丁&iddot;贝克接过电话簿看了看，点点头。梅兰德从长裤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仔细地点着烟斗。马丁&rso;贝克往里走了两步，把电话簿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回到档案柜那儿。

&ldo;在忙什么，你们两个?&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一脸狐疑地问。

&ldo;没事，&rdo;梅兰德说，&ldo;马丁想不起来我们十二年前办过的某个案件中的人名。&rdo;

&ldo;你们破案了吗?&rdo;

&ldo;没有。&rdo;梅兰德说。

&ldo;可是你记得名字?&rdo;

&ldo;对。&rdo;

贡瓦尔&iddot;拉尔森把电话簿拉过来，翻了翻之后说：

&ldo;你td怎么有办法记得一个姓拉尔森的人，而且还记了十二年?&rdo;

&ldo;这挺容易的。&rdo;梅兰德轻描淡写地回道。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ldo;第一分局，我是值勤警官。抱歉，女士，你说什么……什么?问我是不是警察?我是第一分局的值勤警官拉尔森侦查员。

你的名字是……&rdo;

贡瓦尔&iddot;拉尔森从胸袋抽出一枝圆珠笔，草草地写了一个字。然后把笔举在半空中。

&ldo;我能帮你什么忙吗……抱歉，我没听懂……呃?一个什么……一只猫?有一只猫在阳台上?哦，一个男人啊……有一个男人站在你的阳台上?&rdo;

贡瓦尔&iddot;拉尔森把电话簿推到一旁，拿来一本备忘录，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ldo;是，原来如此。你说他长什么样子?是，我在听。头发稀薄，往后梳。大鼻子。嗯哼。白衬衫。中等身高。嗯……棕色长裤，没扣扣子。什么?哦，是衬衫没扣扣子。灰蓝色的眼睛……

等一下，女士。我们先搞清楚。你是说，他是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rdo;

贡瓦尔-拉尔森看看梅兰德，又看看马丁&iddot;贝克，然后耸了耸肩。他继续听电话，同时用圆珠笔挖耳朵。

&ldo;抱歉，女士，你说这个男人是站在他自己家的阳台上?他曾经对你动手动脚吗……哦……他没有……什么，在街对面，在他自己的阳台上?那你怎么看得到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那条街一定很窄……什么?你做什么……等等，女士。这个男人只是站在自家阳台上……他还做了什么……看下面的街道?街上发生了什么事……没发生什么事?你说什么，有车，有小孩儿在玩?晚上也这样?晚上小孩儿也在街上玩吗……哦，他们没有。但是他晚上也站在那里……你要我们怎么办，派警犬车去吗……事实上，女士，没有法律禁止任何人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你说，只是报告一个状况?苍天在上啊，女士，如果每个人都来报告他们观察到的状况，那么每一个市民起码需要配上三个警察才应付得了。……感激?我们应该觉得感激?不耐烦?我的态度不耐烦?听我说，女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