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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无论偷袭科尔贝里的是谁，他显然是犯了错误。类似的错误以前也发生过，有几个人还因此受伤不轻。

错上加错的是，攻击者把他的身体连同那一击一起挥出，结果自己失去了平衡，科尔贝里没花两秒钟就翻过身来，把攻击者压倒在地上‐‐那个又高又大的男人&ldo;砰&rdo;一声摔下来。科尔贝里只有这么点时问对付他，因为旁边还有第二个家伙。那人一脸震惊，正要把右手插进夹克口袋。科尔贝里虽然有一只膝盖仍然着地，却能及时抓住他的手臂一扭，使对方露出更为惊异的表情。

如果科尔贝里没有留一手，就让那人过肩摔进树丛的话，那一抓很可能早使他脱臼，甚至骨折。

敲他一棍的那个男人坐在地上痛苦地挤眉弄眼，并且用左手抚摸自己的右肩。橡皮棍从他的手里掉下来。他穿着一套蓝色的田径服，看起来比科尔贝里年轻几岁。第二个人从树叶里爬出来。那人比较老，也比较矮小，穿着楞条花布夹克和运动长裤。两个人都穿着橡胶底的白色运动鞋。他们看起来像一对儿业余游艇选手。

&ldo;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rdo;科尔贝里问。

&ldo;你是谁?&rdo;穿田径服的那个人问。

&ldo;警察。&rdo;科尔贝里回答。

&ldo;哦。&rdo;比较矮小的那个说。

他已经站起来，畏怯地掸掉长裤上的灰尘。

&ldo;那么，我想我们应该说抱歉。&rdo;第一个人说，&ldo;真是好身手，你从哪儿学来的?&rdo;

科尔贝里没有回答。他看见地上有一个扁平的东西。他蹲下去把它捡起来，马上认出来那是什么。一把黑色的小型自动手枪，叫做厄斯特拉，西班牙造。他把它放在掌心上掂了掂，怀疑地看着那两人。

&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他说。

大个子站起来，抖掉身上的灰尘。

&ldo;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们跟你道歉。你站在树丛后面偷窥那些小孩儿……你知道的，那个杀人犯……&rdo;

&ldo;所以昵?说下去。&rdo;

&ldo;我们住在这上面。&rdo;小个子说，指指铁路对面那栋公寓。

&ldo;所以呢?&rdo;

&ldo;我们自己也有孩子，而且，我们认识那天被杀的那个女孩儿的父母。&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为了帮忙……&rdo;

&ldo;怎么样?&rdo;

&ldo;我们组织了巡逻公园的志愿民兵队。&rdo;

&ldo;你们什么?&rdo;

&ldo;我们组织了一支自卫队……&rdo;

科尔贝里突然火冒三丈。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老兄?&rdo;他吼起来。

&ldo;不必对我们大吼大叫。&rdo;比较老的那个生气地说，&ldo;我们不是被关在牢里的醉汉，可以任你乱吼乱指使。我们是有责任感的正经老百姓，我们必须保护自己和我们的孩子。&rdo;

科尔贝里瞪着他，才张开嘴巴想要大骂，却又勉强控制住自己，并尽其所能用最平静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