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这块表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总是忍不住地往较坏的那个方向猜测。
将心比心,如果换成她,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片子还没来得及保存,就被猫咪误踩到键盘清空了,她估计能发疯。
一下午的时间,沈初的脑子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工作也丝毫没落下。
除了喂小奶猫喝奶,还整理了几十页的领养信息出来。
她很少会接触到这部分的内容,本以为会很轻松,毕竟是文字编辑,却没想到劳心伤神的。
救助站能运营到他们现在目前的状态,属实不容易。
大家都在工作之余付出了很多。
做好了熬夜通宵准备的沈初,在晚上九点前,被劝回了家。
她既不困,也不累,就是单纯的思想负担重。
快要到家的时候,她给杜域发了消息。
早点物归原主,也好让她先安下心来。
沈初就等在小区的电动门旁,不安分地划拉地上的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扰到了杜域。
电动门里里外外开了好几次,都没见着他。
沈初生怕他气急败坏把自己晾着。
几分钟后,沈初终于等到了他。
杜域顶着一头湿发,额头处挂着的水珠甚至还没来得及擦干。纯白的t恤外面套着件宽松的七分袖衬衣。刚过膝的运动中裤看得沈初顿觉腿冷。
男孩子的抗寒能力果然不容小觑。
沈初不由自主地重新拢了拢衣襟。
今天,杜域的穿衣风格和平日里完全不同,全新的面貌。
刚洗完澡的男孩子是这样的吗?
刚洗完澡的男孩子是可以这样的吗?
及时收起自己即将跑偏的心思,沈初双手递出杜域的手表,“你看一下。”
杜域满不在意的样子,随意扫视了下自己的手表,就熟练地戴上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流畅地扣上了表带。
偏偏路灯光线把他手部动作照的明亮。
沈初就那么呆呆地望着,直到他戴好。
之前,杜域总穿的长袖,所以沈初压根没注意到他衣袖下盖着的东西。
她还想着解释,却被杜域抢了去,“昨晚搬东西的时候,硌得手疼,随手就摘掉了。”
“幸好是丢在基地,要是外面就难找了。”沈初都不敢想,这么贵的手表丢在外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