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好奇的看了公主一眼,随即便伸出手来要去牵公主的小手。
沈砚当场黑了脸,让奶娘把公主抱了下去,而后警告似的瞪了舅母一眼,袖子一甩便走人了。
打那儿之后,整个宴会上再也没有人敢提一句自己的儿子,阮清茴也由此清净了不少。
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过去,周岁宴迎来了夫妻二人最期待的重头戏——抓周。
沈砚将能摆在她面前的东西,全部摆在了女儿面前。有毛笔、有砚台、有琴、有画儿、有萧、有琵琶,等等等等。
小家伙坐在中间嘬着自己的手指,沈砚则弯腰站在一幅画后面,朝她拍了拍手:“夭夭乖,到爹爹这里来。”
房间里站满了人,贵戚们纷纷围着公主,期待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阮清茴也站在沈砚身旁,紧张地捏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只见小公主眨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听见父亲的呼唤,于是抽出嘴里的小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向前爬了两步。
沈砚方一喜,夭夭忽又停下了爬行。
“夭夭?”他又拍了拍手,“快来爹爹这里,爹爹给你准备了叶子糖吃。”
小公主对他口中的叶子糖不为所动,缓缓转过了身,一步一步朝那地上躺着的毛笔爬去。
沈砚虽然更愿意让她学画画,不过毛笔也不错,或许还能成为名流千古的女词人呢。这样一想,他便也没阻止。
可是没想到,小公主在那毛笔前停了一瞬,突然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毛笔旁边的——
酒瓶。
沈砚:“”
阮清茴:“”
一众贵戚:“!!!”
气氛正如死一般的寂静之时,小公主的右手又抓起了那地上的毛笔。于是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抓着毛笔坐在那里,冲周围的妇人们咯咯的笑。
阮清茴暗暗抹了把汗,笑着打趣道:“看来幺幺这是要做第二个李太白呀。”
沈砚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夭夭不想做李太白,只想做一个女酒鬼”
说完,又环顾一圈,扬声问道:“是谁把酒瓶放在这里的?”
在场的宫人们纷纷低下了头,只有一个没见过的宫女哆哆嗦嗦站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陛下饶命!奴婢摆放物品时,见那瓶子甚是好看便放了上去,并不知晓那是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