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察牢骚再多,他只是个文官,职位也不高,做不了什么。
想再进一步,只有另想办法了。
“越王知人善任,也算一方霸主。越州州衙事关重大,今后你再遇上他们任何一人,尤其这个刘察,都得仔细盯着。”
“是。”
“冯家药铺最近太显眼了,我让人把消息转到你这里,你以后有事就找墨竹。”
墨竹统管他身边的暗卫和消息。青杏神情激动,“属下领命!”
李熙让又问了些话,青杏一一照答,却发觉李熙让有些心不在焉。
花娘总是对别人的表情十分敏感。
等到问完了话,青杏这才试探地问:“郎君有心事?”
她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了花娘温情款款的语调。
李熙让倏地抬眼,目光冰冷。
青杏被他看出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低头。
过了很久,直到青杏冷汗涔涔,恍惚起来,才听见他说:“虽然我近几年落魄了,不在汴京,规矩却没变过。你不想守规矩,就回汴京去。”
青杏骇然,俯身在地不敢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放下茶盏。
“你先去吧。”
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墨竹不知何时等在了门外,笑眯眯地道:“请。”
青杏腿脚虚软地离开了。
李熙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等到眼里冷意都褪了:“人都解决了?”
墨竹低声道:“丁丑一出手,那些人就吓跑了,身手一般,是否要追?”
李熙让沉吟:“追回来关地牢里,先留着。她们呢?”
墨竹说:“去了隔壁崇寿寺,找了间没人的厢房睡下了。”
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两个小娘子总不可能露宿野外。
文竹问:“郎君,要送她们回去么?”
李熙让挑眉。
文竹“啊”了一声,“是小的想岔了……”
都亥时了,这时候建安侯府的人把她们送回去,陆世子肯定以为郡主和郎君有什么,不把侯府拆了才怪。
而且为了她们暴露侯府的人手,很不值得。
“让人盯着点,别让人冲撞了。”
他的指尖轻敲手炉,眉眼静静,似在沉思。
追着他出城,是想为长兄报仇?
上次还没吃够亏?真是个奇怪的小娘子。
下次再追着他,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