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边是哪边?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也病过一次,病情来势汹汹,阖府上下折腾了好几天。等她好转,父母兄长都瘦了两圈。
后来开始习武,就没怎么病过了,她已经快不记得生病是什么感觉。
如今浑身酸疼无力,整个人像是架在火上烤,又被按进冰水浸泡。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陆国公也有这样的疑惑,但是等到把柳风叫过来,看见柳风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就懂了。
柳风看见陆云娇这样也着急,老老实实地说:“奴婢和郡主一整夜没盖被褥,许是这样着凉了……”
柳风自觉地下去领罚。陆国公又气又心疼,眼眶红红地看着陆云娇。
多年前的阴影袭上心头,陆国公叹了口气,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岁。
虽然他为陆云娇的调皮好动烦恼不已,但后来夫妇俩一商量,觉得女儿虽然爱惹事,心里却有杆秤,经常行侠仗义,从不欺辱弱小,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了。
至于她有没有贵女教养,他从不在乎。
宁国公府不差钱不差地位,找个女婿不成问题。两个兄长都厉害,还怕她被婆家欺负?她不欺负婆家就不错了。
大不了就养她一辈子,只要她开心。
此时此刻,他宁可陆云娇出去惹事,也不想她病歪歪地躺在床上。
她实在病得难受,孙氏便哄她先睡了。
陆瑜挨了亲爹的骂,刚把手炉放回房里,赶来这边,就看见陆瑾把房门带上。
他朝门缝里张望,“是赵太医来了?”
陆瑾敲他一记,“你随我来。”
屋子里,眉目和善的赵太医身后,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人,普通打扮,看上去像赵太医的随从。
陆国公才向二人行礼,被男子制止了。
“这不能怪你……她怎样了?”
女子顺势坐在了床沿,轻声叫了句“云娘”,眼中尽是爱怜。
陆云娇早已睡熟,听见这句,鼻头一动,脑袋往她这边歪了歪。
第17章他反而送了两根老参……
轻缓绵长的咳嗽声从隔壁主屋飘来,文竹叹气,端药过去。
郎君一受凉就咳,昨晚去了别庄,断了一次药,今天更是咳得厉害。他真怕郎君把肺都咳出来。
想到罪魁祸首,文竹就忍不住握紧拳头,看向北边。
总有一日,郎君会好好地回到汴京,气死那些人!
墨竹已经来了,李熙让站在桌边,接过药碗。
“郑太医说无法确定具体症候,但能确定是解毒的方子。”
李熙让霍然抬眼,“解毒?”
墨竹点头,“只要郡主没糊弄我们。郑太医再三查过了,说是用这方子的人身体不好,不能用猛药,只能慢慢解。”
李熙让低眼回忆。
越王何时中毒了?上次的毒箭明明是他挨的。
莫非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越国王位交替,并不像现在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