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夫人被请了过来,满脸莫名,“夫君,出什么事了?”
自从汤邺汤鄂出事后,汤夫人被狠狠训斥了一番,从此夹着尾巴做人。
两人已经好多天没见了。汤夫人见到他,本来还有些高兴,可是看清楚他的表情,她又慌乱起来。
汤世敬不言语,让她召集族中子弟,“你看看少了谁。”
小娘子们都在。汤世敬看了一圈郎君们,却没看到熟悉的两个人。
汤邺和汤鄂。
他感觉不妙,扬声叫道:“十六郎房里两个贱婢呢?带过来!”
仆妇们很快提人来见。汤世敬一愣,“谁干的?”
两个美婢脸上划了许多刀伤,有些伤口已经溃烂。这么多人聚在正厅里,她们根本不敢抬头,一个劲地哭。
当初汤邺硬是要带这两人,可见有多喜爱她们。怎么弄成这样?
汤夫人也吓了一跳,“这是谁弄的?十六郎?”
两人哭着点头。
纵使有了猜测,见她们承认,众人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好端端的,拿婢女出什么气?
汤夫人追问原因,其中一个捂着脸,哭着说:“那夜我们姐妹二人看见……郎君从此就……”
区区数言,已经足够勾勒出原委。
汤邺和汤鄂出了那档子丑事,脸都丢尽了。两名美婢目睹了全部经过,汤邺容不下她们,却不想杀人脏手,反正不敢出门,便整日折磨她们取乐。
汤世敬听得心烦,一拍桌子,“都闭嘴!”
两美婢瑟瑟发抖地抱作一团。
汤世敬深呼吸,“十六郎昨夜去哪了?”
美婢哭道:“郎君一直没回……”
汤世敬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然而无论怎么追问,她们都不清楚汤邺的去向。
恰巧这时,去查汤鄂下落的人也来了,也说汤鄂不知去向,昨夜开始就没露面。
汤世敬的心倏地沉到了谷底。
正厅里悄然无声。
他沉默很久,才取出两枚玉佩,和两块衣物碎片。
没等拿到眼前,美婢瞟了一眼就点头:“是郎君的玉佩。”
另一个汤鄂的随从也上来辨认,点了头,“郎君爱穿鸭绿色的衣裳,说这颜色不胖,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