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我的姑娘,那只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滑来滑去,停留最多的地方,哼哼。
是在试探么?
我低头瞧了瞧自己平坦的胸部,在夜色的掩盖下,松了松束胸的布,顿时舒坦多了。当初参与科考,都未能有人识破我的女儿身。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年纪尚小,装扮起来简单,再加上我丰厚的贿赂,这一路都极为顺畅。不过,我对着月亮发誓,我头榜状元的名次可是实打实的。昆仑山上,在师父的监督下苦学十年,若还赢不过大曜迂腐的读书人,只怕师父他老人家会将我毁尸灭迹不承认有我这么丢脸的弟子吧。
月色下,我路过平康坊,从一些敞开的窗户里瞧见自己的画像被挂在墙上,正受着像前铜炉里的香火。我掏出折扇,虚扇了几下,看来,本官快要赶得上狻猊了。
我对月叹息了一声,磨磨蹭蹭踏着月色,终于还是回到了府上。
宣旨的太监坐在院子里的日晷上,瞧见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含热泪,“顾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奴等得都快睡着了!”
“叶公公辛苦了,您何必这么呆板,圣旨交给我家总管不就成了。”我大喇喇往屋里走。
叶老太监一把扯住我,抹了把眼泪,“大人说哪里话!老奴项上的脑袋还想多保几日呢!”
我从他手里扯过圣旨,“好了好了,本官接旨了,叶公公也回宫睡觉吧!”
“这这……”老太监一脸为难,不知这样是否妥当。
“这圣旨都宣了五年了,你我早就烂熟于心了,还念个毛球啊!”我一步踏入屋内,瘫倒在太师椅中。
梅念远适时赶来,将老太监劝出了府,似乎还拿了一锭银子塞入死太监的袖子里。
我在太师椅里翻了个身,“总管,快拿水来!”
梅念远忙忙送来茶水。
“痰盂。”
梅念远又立即捧来。
我含了满满一口茶水,再吐到痰盂里,再含水,再吐。一直漱了六杯水的口,才又瘫入椅中。
“大人吃什么了?”梅念远满脸好奇。
“吃了口水。”一语出,我胃里顿时翻腾,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又连连要水,继续漱口,漱到后来几乎都要吐了。
总管面似怜悯地递来茶水,可我从他眼里总感觉出一丝怪异,那怜悯十分的不真诚,我也不跟他计较。最后他扶我回房歇息,我脚步踉跄,被门槛给绊了一下,他伸手将我当胸一拦。我即将前倾的身体自空中折回,但还是擦过了他手臂。
他三舅舅诶,我竟忘了,布被我给松开了。
梅念远表情稳定,未有异样。
我可以解释为自己腰板力道未在酒肉美色中荒废,那个当空折回的动作很是及时。
可是,怎么解释顾浅墨瘦弱娇小的身子骨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又怎么解释那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总管手臂僵硬的刹那?
我躺在卧房的床上,左右翻滚,我这脑袋是怎么了怎么了,五年都未出纰漏,岂可毁在一旦!
我还没滚完,窗外梅念远去而复返,“大人!”
“做甚?”我警觉地屏息。
“今夜送来的六十人,安顿在西苑了。”
“你妥当安排就是,以后不必跟我汇报。”我在暗夜里紧紧盯着窗外的人影。
“如歌和千澜已让他们收拾好了,明日就可遣往田庄。大人房内缺丫鬟,可要唤哪个过来服侍?”
“今夜罢了,明日再说。”
“好。大人好生歇息吧,明日早朝不要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