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的触感竟跟真的一样……”
“酒坛的触感比较奇怪呢……”
就这么着,抱着酒坛,不时喝一口,不时对几句话,十分满足地睡了过去。
黑夜来临,白昼轮流后——
我欲翻身,左翻被堵住,右翻被拦住,心中十分不满,继续锲而不舍地翻身。旁边的一堵墙跟着动了动,浅睡中的我见有机可乘,使劲欲将墙推倒……
软墙忽然有了意识似的,松动了,慢慢苏醒了……
推墙大业告成,我满足地一个左翻身,将肉墙彻底推平在地,继而趴在躺平的肉墙上歇息,一条胳膊搭了上来,一条腿绕了上来……
耳朵下传来渐强的心跳声,我忽然觉得这堵肉墙不寻常,猛地醒了过来,睁了眼,入目是眼熟的青衫,目光再往上,抬起脑袋一俯瞰——
正对上一双看我的眼睛。
我眼皮跳了跳,“早。”
“早。”他僵硬地回了一句。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你能把腿拿下去么……”
我转头往自己腿上一看,好像压在一个不太好的地方。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腿也收了胳膊,一个右翻身滚了下来,滚得有点猛,直接“嘭”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床上的人忙起身下地,把我扶起,愧疚道:“只是让你挪一下腿而已……”
我摔得眼泪花颤抖,“我有没把你压坏?”
“……没。”他不自在地转过头,抱我到了床上,“你怎么在……”
“这个……有点小缘由……不说也罢。我回房睡去,你接着睡。”我起了身。
梅念远坐在床边,看我一眼,“走回去只怕就没有睡意了,不如……你就在这里睡。”
于是我接着躺回床上,他在床边坐着。闭了会儿眼没睡着,睁眼见他坐靠在床尾闭目。我爬过去,扯了扯他胳膊,“这是你的床,你来睡,我回去。”
他睁眼望住我,将我拽住,“再待一会可以么?”
我垂头思量一番,拉他回床,自己贴着里侧躺了下去,他则在我旁边躺下。
睡了一阵,我又没忍住翻身,将中间的距离给翻了过去,然后发现再翻不回去,腰后有手臂给拦住了。
“那支发簪怎会在我枕下?是送还回来的意思么?”
“不下心落下的。”停顿一下,又补充一句,“怎会再还回去,除非……”
怎么有那么巧的不小心,我没多问,也没问除非。“如歌怀孕了,给她安顿个好点的地方。”
抱住我的手臂僵硬了一下,“你去见过她了?她若说了什么话,你不要信她!”
“嗯……”
我头顶的声音不放心地又加一句,“你真的不要信,我知道她不会说我什么好话。”
“两年前阿竹是怎么失踪的?”
“……我放他走的,他其实并不甘沦为男宠。如歌可是拿阿竹和其他失踪的男宠来离间?”
“嗯。”
“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