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诧异道,“正常男人还会拒绝这样的女子?那你要怎样的?白些的还是黑些的?贤惠不识字的还是精明能干的?”
“谁说我要侍妾?”终于搭腔了,梅念远凉凉瞟我一眼,口气很不好。
我挠挠头,面上挤出困惑的表情,“侍妾难道不比侍女功能多些?”
梅念远忍了一忍,见我还要说,便没再忍,“顾浅墨你真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人之常情嘛,哪里无耻了?”也许我还真是蛮无耻的,不然怎么看他动怒的样子还很有趣,“咳,侍郎府的前总管流落西域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在寂寞的时候那个什么?”
梅念远低着眼,一手握着茶杯,嗓子眼里冒出来的声音很是绵长,“有……”
“哐当”一声,我手里的勺子没握住,掉到地上,桌上的瓷碗也险些被我抬起的胳膊给扫到地上,我这边手忙脚乱一阵叮叮哐哐,梅念远坐在扶手椅子里,抬起头淡淡瞧着我。
我蹲地上把勺子捡回,往碗里一扔,“吃饱了,多谢款待,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粒米之恩,涌饭难报,今世之恩,来世再报,时间不早,在下告辞!”
一口气说完,我拉开椅子,绕过桌子,就要去开客厅大门。
身后脚步声跟来,一手将我刚拉开一缝的门重给合上。我前方是紧闭的门,后方是一动不动的某人,左侧方还是某人抵着门的手臂,于此,鄙人陷入了一个半包围中。
“似乎已经寅时了,离天亮不远了,在下委实该回去了,这就告辞!”我伸手去拉门闩,后面的人又按上来。
“做什么?!”我霍然转身,怒道。
梅念远往我跟前走了一步,我下意识退了一步,后背已贴到大门上。
他目光深深凝过来,“你真的会在乎么?真的会在乎我有没有别的女人?”
“关我鸟事!”我侧过头,“男人空虚寂寞冷的时候,女人就是救命稻草,一不小心失个足再失个身,再平常不过。”
“的确平常。”梅念远点头应着。
霎时,我袖中无风自动,灌满真气,缓缓抬起……
见状不妙,梅念远忙退开几步,撤身到一旁。
我一甩袖子,袖风奔向桌椅,喀喇数声,桌椅断裂。我转身再拉大门,身后又一只手抵过来按死了门闩,正要发怒,又一只手拦到了我腰间,耳后有呼吸声,“浅墨,你赔我桌椅钱!”
“老子会赔的!放手!”
“我这是花梨木的,三百两银子!”
我愣了一下,就这工夫,被他搂到了另一张宽椅中,按坐进去。我转头瞧了瞧那断毁的桌椅,不确定道:“真的是花梨木?”
梅念远缓了口气,郑重点头,“一点不假。”
我皱起眉毛,思量起来,赔钱不如耍赖,“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在下弄坏的?”
“你不赔也可以。”梅念远静穆地看着我,“今晚不要回去,留下来。”
我心里斗争了一番,眼皮撩起看他,“这样就可以不用赔三百两?”
“嗯。”他点头。
我推开他,掸了掸弄皱的衣襟,“好。”
67色心大起,不要推辞
我给自己调了一杯浓茶,选了张舒适的椅子坐下,对另一个人视而不见。
梅念远将袍袖负到身后,在我面前踱了几步,踱去又踱来,看了我几眼,又踱步,再看我几眼。
我只垂着眼睑吹着茶叶,不时饮一口。他终于踱到我跟前来,弯腰看我,“就这么喝一夜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