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娘听了,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呜呜,五小姐啊,明明就是你扯了婢妾一下的,可现在怎么反过来倒打一耙呢?”
商雪玉望着七姨娘,冷笑:“七姨娘,我若是做了,就不会害怕承认,若是我没做的话,也一定不会被人冤枉的,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明白,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商永霖将商雪玉的话从头听到了底。
此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七姨娘的孩子没了,原本就让商永霖心里气恼,现在,七姨娘居然又将事情赖到了商雪玉的身上,这不更让商永霖生气?
商永霖猛地一拍桌子,朝七姨娘怒道:“虞儿,你还不快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看到商永霖发怒,七姨娘的身体陡地颤抖了一下,这下,她的眼泪都干了。只楚楚可怜地看着商永霖,咬着下唇,不动,也不敢分辩!
商永霖平日里都是看七姨娘柔弱的样子,今日这一看,却觉得分外刺眼,他不由地怒道:“你还不快说,要我动用家法么?”
一听到“家法”二字,七姨娘的脸色又变了一下!
要知道,商永霖的脾气,七姨娘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若是动用家法,就一定会动用的。可现在,她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局面?
想到这里,七姨娘的眼神,不由地看向了一侧的商静盈!似乎在求救,又似乎在暗示什么!
商静盈望着七姨娘,却是菀尔一笑,道:“爹爹,母亲,女儿有两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商永霖似乎这才看到商静盈的存在。他望着手绑着绷带的商静盈,冷冷地说道:“三女,你的手伤了,不好好的在院子里养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商静盈朝商永霖笑道:“回爹爹的话,女儿前些日子一直被禁足之中,静思己过,觉得以前对五妹妹实在是太过分了。再后来听说五妹妹昏迷了好几天,女儿放心不下,于是,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一出门,刚巧碰到五妹妹的丫头,才知道七姨娘出了事情,于是,就带太医过来看了一下!”
太医?
商永霖蹙了蹙眉,看向了一侧的男子。
只见那个人背着药箱,一副医者的打扮,不用说,就是商静盈所说的太医了!
看到商永霖注意到了自己,那太医走上前去,朝商永霖和杜甄见了个礼:“学生齐亣,见过商老爷,商夫人!”
看到这个陌生的太医,商永霖的脸上,似乎有不悦之色。
商静盈最是会察颜观色,她连忙笑着解释道:“爹爹,这位齐太医是奶娘的远房亲戚,医术百常了得,他开的药,女儿敷用过之后,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商静盈说着,吃力地扯开那绷带,似乎想让商永霖看看!
商永霖对这些似乎并不感兴趣。他淡淡地说道:“你还是好生养着吧!”
一侧的杜甄也连忙叮嘱道:“三女,那手可不能乱动啊,你快不要乱扯了!”
商静盈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就又将手包扎好,并冲一侧的齐太医使了个眼色!
只见齐太医说道:“小生帮三小姐医完手,正准备离去呢,忽然听说五小姐这里有人受伤,所以,就过来看看!”
商永霖听了,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那……齐太医,孩子怎样了?”
看七姨娘的样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孩子肯定是有八成保不住了。可是,这不有太医在这里么?而且已经帮七姨娘诊治过了,所以,在商永霖的心里,还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
齐太医听了商永霖的话,似乎吃了一惊,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说道:“商老爷在说什么?学生听不懂啊!”
商永霖的脸沉了下来!
还说什么太医呢,连个怀孕的姨娘都看不出来,要之何用?
一侧的杜甄看了商永霖一眼,问道:“七姨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难道太医你没有看出来么?”
齐太医忽然笑了起来,他朝杜甄说道:“夫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呢?这位姨娘只不过是来了癸水而已,哪里有什么身子呢?”
听了这话,大家同时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七姨娘居然没有身孕?
那么,前次她所说的一个多月的身子,又是哪里来的呢?
更何况,上次请来的,可是杜太医啊,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里,可都是他在帮商府的女眷看病的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看到商永霖的脸完全黑了下来,杜甄又迟疑地问了一句:“齐太医,你确定……”
确定七姨娘没有身子?
齐亣听了,不悦地说道:“这种事夫人再找个太医验过就是了,哪里还有什么真和假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