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就听掌门的话,回来吧。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掌门宽宏大量一定会原谅你的。”另一个师兄说。
许默点点头,看到师兄们都那么识时务会保护自己,他也就放心了。
许默一见到人就忍不住点了下人数,发现除了齐燕之外都在。
“齐燕师兄呢?”
“师兄他……”一人表情突然有些不对。
身边的师兄按住了他:“齐燕师兄因为背叛门派已经被归离师姐处死了。”
许默捏了捏拳头,突然心里很不舒服。其实全清源山说起心思单纯,还是闷-骚的齐燕师兄排第一。他记得走之前还听齐燕师兄
而此时归离师姐就傲然的站在另一边,听到这话,眼中没有丝毫愧疚,甚至还带着一丝鄙夷。似乎觉得被齐燕追求过是莫大的耻辱。
“许默抉择吧,是站在背叛师门的叛徒一边,还是重新回到师门。”掌门难得好声好气道。手掌藏在背后,悄悄运起功,催化誓愿种。
正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霍无疚也突然拉住了他的手:“默儿不要去,不要离开我。”他的力气有点大,捏的许默的掌骨都微微发痛,
“师父……”
许默若无其事的想要挣脱开来,却被捏的更紧了:“默儿你要听我的。”
但是你先放开好吗?门内其他人都只知道他是和霍无疚一起背叛了浩气门,但他知道自己回去就会死,他才不去送死呢。
“回来吧,回来吧,”许默突然听到脑袋里一个声音在召唤,他的头微微发胀,潜意识似乎想要听从那个声音的召唤。
霍无疚忙道:“默儿,不可以,你不能走。”他也催动许默神识之内的枷锁,许默被那声音召唤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蹲在原地,痛苦的抱着脑袋叫着:“你们不要逼我了,不要逼我了。我不会听你们的,我谁也不听。”
“回来!”
“默儿!”
掌门与霍无疚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出,许默捏紧了拳头。此时他感觉到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一个说听从声音的召唤,身体却只默认霍无疚的指示。
原本霍无疚的命令他是根本不能违抗的,两种力量抵消之下,他竟然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然而却要承受脑内两种意识争夺对抗的痛苦。
“都停下,都给我停下。我谁的也不听,谁的也不听。你们不要逼我!”
看着许默在痛苦中挣扎,霍无疚已经有些动摇了。但他听了许默那番话更加不敢放松,他害怕一个心软,许默就会因为承受不住痛苦当场自杀。
许默自杀显然是浩气门不愿看到的,但他们手段强硬,也不是会主动放弃的一方。霍无疚无奈,只好和对方硬抗。
霍无疚的功力与掌门相比还有差距,但誓愿种并非掌门所种,由他操控威力依然差了一大截。再加上这里是悬崖旁边,悬崖下生长着一棵参天魔植,霍无疚的功力又魔植加持,也能和掌门打个不分胜负。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许默感觉到一股悲愤由身体里爆发而来,痛苦和绝望让他的情绪极端爆发。他开始运用起乾坤鼎最后的大招。
无数鬼怪邪物听从了召唤,从地底爬出,他们嘶吼着围到许默周边。无数的鬼影妖魂交错,还有一些魔气纵横其中,妖魔鬼怪都得到了滋养。
悬崖边上魔植的一枝迅速的枯萎了,转化为许默召唤而来的妖魔鬼怪的力量。
“给我杀了他们,全部!”
许默感觉到脑海中一声炸响,就顺着最自然的想法说了出来。这竟然和小鼎死前的场景何其相似。他瞬间感觉自己想通了些什么。
小鼎是拿自己的残魂和系统做了交易。他现在所爆发的就是小鼎的残念,小鼎觉得世间不公,所以希望浩气门付出惨重的代价,即使以生命作为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