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整顿了一番便下山,师父为凌修远办了庆功宴,夸他为奇才,将来还要倚仗他和叶璃将宗门发扬光大。
凌修远确实沉稳了不少,他敬完师父,又敬门中众位师兄弟。门中众人皆喜爱于他,敬了他的酒,就连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二师弟沉檀,也对他说了祝贺的话。
唯有叶璃什么也没说,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尤为突兀,就连凌修远给她敬酒,眼巴巴地望着她,她微微动了一下唇,只接下了酒,平日里她温和待人,今日却连句祝贺的话都没说。
底下人都窃窃私语:“你们觉不觉得大师姐像变了个人?”
“她以前总是一脸温色,现在总是温色底下含着刀子……”
“她是不是不喜欢凌师弟?”
“不会吧,不过也有可能……”
凌修远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中郁结,越喝越不得解。为什么温柔和善的大师姐,待众人皆友善,唯独不喜于他呢?
悯贞喝过庆功酒便回去修炼,隔壁乾休一脉的子弟听说永坤这边又出了个年轻的筑基者,组队过来凑热闹,顺便再找个麻烦。
这边永坤一脉实力本就偏弱,师父向来不管这些杂事,大师姐又是个和善之人,从不与他们起冲突,平时都是忍气吞声就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叶璃还没开口,凌修远却站了出来,他也没有与人起冲突,只道:“以后都是剑修宗门的同宗子弟,抬头不见低头,不好把事情做绝,师兄们觉得呢?”
凌修远比之刚来的时候,多了不少分寸。他似乎抽了些许骨架,身形也清瘦了许多,不卑不亢的模样,还真有几分仙骨之姿。
他这样一说,让挑事的人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可一想到他们宗门连出了两位如此年轻的筑基者,心里又有些不服气。
“不就是入了筑基吗?上青派六大宗门,剑修宗门又分三脉,每脉筑基境界者数不胜数,只有你们永坤一脉,出了个筑基也值得大肆庆祝,当真是没人了。”
挑事那人叶璃认得,乾休一脉外门弟子。不过是个普通练气期修者,竟也敢仗着乾休内门的威风,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叶璃前世忍了,今世可忍不了。
她抽出水寒剑,众人都未看清她如何出的剑,“啪啪”两下便用剑背打了那人的脸。
门中弟子都暗自叫爽,大师姐虽然变得一点都不温柔了,但是帮着他们出气的模样简直是太飒了!
“谁?谁敢打我?”
那人捂着脸,被打蒙了,根本没看清是谁出的手。他指着他们怒道:“你们永坤一脉现在逞威风又有何用?有本事在六宗会武之上取得名次,不要又像往年一般,丢尽了咱们剑修宗门的剑!”
六宗会武,上青派十二脉系都有资格参与,只有当中的佼佼者才能获得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