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府没有前来接见四殿下的的到来,齐与晟是秘密出行,防的是朝廷关注此事的高官。邵承贤在全国各地都有眼线,就算被闭关在府,要是过于招摇,消息可能也能走漏进丞相府中。
好在有武殿帅等人提早的安排,齐与晟带着尹小匡住进了一家很普通的小旅店,这一次齐与晟动了点儿小心思,找的店里店员都是那种五大三粗的,省着尹小匡乱发春儿。可尹小匡似乎对肌肉猛男也很喜欢,进店后眼睛就扒在人家的翘屁屁上的拔不出来。
“他们的叽叽一定很大呢……”
齐与晟黑着脸,扛起尹小匡就往旅店的客房走。
玉璋州里开发矿山的场主非常多,齐与晟安顿好尹小匡后,就马不停地一个个奔走,假装北方来的商客,借着询问矿山的买卖价格,暗中将这十几年来关于当地买卖矿山的信息全部查了个遍。
然而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
关于当年南境最大金矿山的买卖,居然没有一个知情人!
是的,没错,没有一个知道的人!
不是那种没有知道详细内幕的人、但是多多少少听闻过的人还是大有存在,而是他们走街串巷问了好几天,整个玉璋州所有与矿山相关的商家、人,全部咨询了一遍,该听的不该听的消息也都翻了个底朝天,可,得到的回答却全部很统一
没有一个人听说过,那座金矿山竟然还移过主?
“没听说过的事情啊!”当下南境最大的金矿山场主用琉璃镜观测着手中刚开采出来的石头,对齐与晟很认真道,“就是那座被炸毁的金矿山吗?我们也都不晓得这山居然被买卖过呀!完全没听说过的事情!对哟!那座金矿山的主人不一直是余家的嘛!”
“余家?”齐与晟抓住了矿主口中的这一信息,赶尽问,“哪个余家?现在还在玉璋州吗?我们该怎么找到他们?”
矿主停下手中的活,放下琉璃镜,抬起头,挺奇怪地瞅了眼齐与晟,“客家这是不知道十年前余家被抄家的事情吗?”
齐与晟瞳孔猛地骤缩,
“余家被抄家?!”
矿主站起身来,倒了杯茶,很淡定地说道,
“不过这也是玉璋州的小事啦,客家来自北方,不知情也是常理……就这么说吧,十年前余家被牵扯出来漏税案,当时新朝刚开建,当今圣上严惩贪腐之风,余家因为几年前积攒下来的偷税漏税而遭到了举报。官府直接将余家连上带下全部给打入了地牢,因为偷税漏税的账目实在是太多,直接株连九族。”
“倒是还给留了个后,一个丁点儿大的男娃,余家那些没被收的比如最大的金矿山,就还以那小孩的名义挂在余家的头上。不过一介傻子罢了,当时余家上下二十八口人被砍脑袋的时候,那小孩就在现场,大银刀直接照着肉脖子就下去了,鲜血扑哧扑哧地往外冒。一个小孩子家的,还是至亲被砍头,不疯才怪!”
“那那个小孩呢?现在还在玉璋州吗?”齐与晟厉声问。
矿主被齐与晟这个模样给吓着了,有些狐疑问齐与晟是不是余家以前给他欠过什么债?齐与晟让他不要打断话题,场主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当今闻名天下的四皇子殿下,但是齐与晟的目光让他背后冷汗涔涔的。他鼻子里喷着气,坐了下来,“没了,好些年没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