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打开橱柜,替自己煮了一杯咖啡,轻酌,她尝了一口。
好苦!
低眸,有水珠一点一滴在黑棕色的咖啡中点点晕开。
味道不对!
她就知道,那些他经过手的黑咖啡,早就偷偷加糖加奶!一天加一点,一天加一滴,然后慢慢荼毒她的不怕苦。
蹲下,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米色的地板上,象下了一场小雨一样,沾湿一小片。
她的胸口疼得要命。
他给的甜蜜有多少,现在,她的胸口就有多痛。
如果注定这杯咖啡无糖,为什么要曾经给它加糖加奶?!
蓝芹,我也是人,我也会累。
突然,屋子里,听到他叹息的声音。
她抬起泪眸,流理台上根本没有他的踪迹。
她再环视四周,找寻每一个角落。
没有他,没有他,没有他!
她的目光,落在某一点上。
然后,傻傻的,她忘记了哭泣。
她走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个点上,吸引她所有注意力的物品‐‐爸爸给她留下的花瓶。
怎么会?那天,明明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抚摩着花瓶,瓶身再就没有了原本的完美无暇,现在的它变得粗糙变得扎手。
他说,对玩腻了的女人,他从来不给解释!
他不给解释,却有时间将摔碎的花瓶,一点一滴粘合完整。
她想,她渐渐有点懂了,这个别扭、任性的男人,隐藏在漫不经心笑容下的所有温柔。
她站起来。
她要自己找答案!
当时,她太惊慌太受伤,本能地想到他们同居的第一日,他的行李就放在后备箱里,好象一切都预谋好得一样。所以,她认定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他的手段狠决、太令人无法原谅,但是,细想之下:
&ldo;你……要什么?&rdo;
&ldo;我帮不了你。&rdo;
当时,他的态度冷淡下来,而不是&ldo;热忱&rdo;地说,&ldo;我能帮你,但是有条件&rdo;。
&ldo;刚才那样的局面,你应该威胁那老头,不帮你父亲的话,你就死也不离开他的儿子!&rdo;他甚至还这样说。
&ldo;蓝芹,我们谈一笔交易,我帮你解决一切,你点头嫁给我。&rdo;他当时的要求是&ldo;嫁&rdo;,而不是陪他上床,或做他的情妇。
明明聪明如他,肯定知道,那个节骨眼下,什么要求她都会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