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的一个忍禁不禁,便会再度要了她,是的,她还不知道吧,她的身体在他这里,或者说是在所有的男人这里,是多么强烈的诱惑。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玻璃门上隐隐约约看样看见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形,朦朦胧胧的,诱人魂魄,风苍野别开脸,去了客厅的浴室,站在硕大的镜子前,热水升腾起的雾气,把镜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呢,那朦朦胧胧中,他的脸已经出现了别样的情感,他却懊恼,懊恼到不可抑制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他害怕对发现,那么真实的发现,让他的心,不断地恐慌了起来,他该怎么样去应付这场游戏,由那个女子主导的游戏,他是否还可以,拿回主动权。
时光里的往事就像一场用不完胶卷的电影,不断地重播着那些往事里的沉重,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清冷,然后是无垠想冷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往事,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冲击,知道他,忘了所有的爱,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爱。
他出来的时候,年浅已经把自己收拾好,穿着睡袍,坐在梳妆镜前,拿着吹风机为自己吹头发,暖黄色的壁灯灯影,落在她洁白的鼻翼,眼睛,折射出美丽的剪影,她的整一个人,仿佛笼罩在这晕黄的暖色里,变得暖和了起来,她的时光,岁月静好。
风苍野走进她,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站在她的身后,为她吹着直到腰际的长发,那墨黑的颜色,不知道惊了多少人的心。镜子里的她,抿着嫣红的唇,眉头轻皱,大概是不知道风苍野为什么会这样做吧,似乎,他变得怪异了起来,可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怪?
他的手指,滑过她柔和的发,那轻轻的触感,让他说不出地感到温暖,她的整一个人,就是在这般的光景里,让他似乎,忘了一些东西。
“风少爷有这般雅兴给我吹头发,我还真的感到受宠若惊。”她弯起唇角,扯出美丽的弧度,嫣红的唇,美丽无双。
“以后,你还会更加受宠若惊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口气并不是温柔的,而是以一种霸道的,强硬的,占有感极其强烈的口气说了出来,让她无端地感到不舒服。
“哦,风少爷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么?”她口气淡讽,眼眸里闪过一丝的不可思议和疑惑,不知道这风苍野是不是哪条神经不对经了,竟然这样和她说话,他不是在和她玩游戏么?说得好像他真的背她俘虏了似的,她可不相信,风苍野这么好勾~引。
“所谓惊喜,就是有惊才有喜,现在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好了,可以了。”他破天荒的说了这么有人情味的话,放下吹风机,把苏年浅抱到了床~上。
他侧身看着她,眼神里说不出的鬼魅,看得她脊背发凉,一股凉飕飕的风在背后刮起,她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过脸去。
“浅儿的脸红了。”他调戏地开口,看着她的背,伸手把她捞到了怀里,抱得紧紧。
“我的脸会红,笑话。”她心虚地把脸埋到她的胸前,不敢看他,好吧,她承认,那风苍野是变态,他看她的眼里,赤~裸~裸的全是欲~望,也难怪她的脸会红。
“浅儿这床~上,睡过多少个男人了?”他的语气是调皮的试探,亦有疏离的讽刺,似乎认为,她的床~上必定爬上了不少的男人,这就是典型的小人。
年浅先是一愣,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直白地问出了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停顿了一会,才悠悠开口,语气调侃。
“不少吧,我都记不清了。”她假装在回想,那样子就好像再说,你等我想想,再告诉你多少个,活该地气死风苍野。
“你。。”他气结,说不出话来,他风苍野的女人,竟然和数不清的男人上过床,这让他情何以堪啊,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拂袖走人呢?还留在这里干嘛?他错愕地问着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答案。
“怎么,你吃醋了?”她看着他脸上的狂怒,不明所以,眨着大眼睛,很是无辜地问他,似乎他的这个样子,让她很是不解。
“我吃醋?笑话。”他有些心虚地别过头,语气明显底气不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小男生,死定了,扯远了。
“被我说中了吧,小气鬼。”她似乎很开心,渐渐地漾开了一抹笑容,风苍野看着她脸上妖治的笑容,像是突然被什么刺中了心一样,那种强烈的占有感,让他的身体,不由的燥热,可是,心里的那股邪恶的力量,却在一次一次地告诉要,要把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夺去,征服她。
还来不及多想,他便覆上了她,唇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覆上了她的唇,探取她最里面的清香,他霸道,强硬,甚至有一些无耻。
突然,唇上一股疼痛漫了开来,有血腥的味道,流入喉咙。她睁着眼睛,瞪着眼含邪笑的风苍野,气得抓狂。
“女人,要你这么猖狂,从今天起,你的床,只能由我。”说罢,便不顾一切地在她的身上游荡,手指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的每一寸皮肤游荡,抵死缠绵。
又是漫长的夜晚。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风苍野已经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床的那一边已经没有了温度,年浅看着那空了的半边床,略有所思。
已经是秋末了。很快就会迎来寒酷的冬天,她并不怕冬天,虽然那么寒冷的天气,冰冻得人的皮肤生痛,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裹着不是很厚的棉袄,等那个人假装生气,然后牵着她的手,奔回苏宅。
她突然恍惚,怎么最近那么喜欢回味那些陈年旧事,别人都说,人只有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喜欢去拿往事来折腾,那么,她现在,是不是也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苦笑地摇了摇头,起床,然后在秋末的薄雾下,做着她喜欢的瑜伽。
在这一天结束后,在第二天结束的那时刻,黑夜把大地装饰成了一片一片的迷茫,半夜的时候,风苍野才回到她的别墅。她假装沉睡,没有醒来。而他也没有说什么,就抱着她,安静地睡了。
她多少有一些讶异,这风苍野似乎是有些累了,抱着她很快就沉睡过去了,他的下巴还抵着她的头,他抱她的力度,很是强大,似乎想紧紧抓住什么,却是无力。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风苍野已经离开,年浅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这风苍野,最近在搞什么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突然发现自己为他揪心,她就马上清醒了过来,不该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让它发生,就像是风苍野,他也有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她的爱情。
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夜幕再一次深沉,年浅站在落地窗前,那排排的法国梧桐,在秋末的肃杀之气中,逐渐地出现了凋零,那偏偏黄叶,脱离本根的时候,离开的时候,失去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这一生的喜怒哀乐。
叶然的车,自从那一天开始,就不曾在这里出现过,林荫大道已经堆满了树叶,那个美如天神般,眉目淡漠疏离的男子,就真的没有再出现。
或许,是真的对她已经失望,或许是真的就没有爱过,至少,她不曾停他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明明有时候肯定他是爱她的,可是,就是奢望那一句我爱你,或许她就是那么俗,一定要听到那句我爱你,才愿意相信,他爱过。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匆忙接起,并没有看见那窜熟悉的座机号码,话筒那边传来了莫小落的声音,年浅的脸逐步僵硬,就是因为这个声音,成为了她离开叶然的梦魇,可是,为什么莫小落的声音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公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