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请坐吧,我们要下班了,不过,既然是风少爷,那么,我们就例外地位你们办一次。”听出了美男的话里的不悦,那女子讪讪地,却笑不出来,幽怨地看了一眼还在笑的年浅,那眼神,就是一个深闺怨妇,看得她起鸡皮疙瘩。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本小小的红本,风苍野还在看着那里仅仅是几个条款,还有年浅和他的签名,鬼使神差地,他的嘴角竟然溢满了笑容,迎着下午的阳光,灿烂夺目,他就如同橱窗上精致的娃娃,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打碎他的笑容。
“拿一本结婚证就可以让你这么高兴?”年浅嘴角抽搐地看着她,顺手把她手里的那小本塞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看着风苍野细心地呵护着小本,实在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让他这么快怀,这个男人,还真是太容易满足了吧。
“当然,你的名字终于在我家的户口本上了,我能不高兴么?”他笑着挽上她的腰,很是愉悦地笑了开来,那笑容也渲染了年浅,她恍惚觉得,其实,这个男子所有的冷酷,所有的防备,都是因为受伤了,而筑起的围墙。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她跟着他走向了停在外面等候的车子,洛绝看着他们两个相拥地走过来,也甚是为他们开心,少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去机场。”
“然后呢?”她很是无奈地再度开口,她走到是去机场啊,她是问他,他们的目的地。他竟然耍她,她报复性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以此作为他耍她的代价。
“好吧,你想去哪里?”他抓住她掐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表情开始变得认真,柔声地问她。
“你不是买了机票?”
“可以改。”
“飞机公司是你家的?”年浅挑眉,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风苍野,这男人还真是的,以为飞机公司是他家开的,会所改就改。
“也可以说是。”确实是啊,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买机票,坐私人飞机嘛,这妞的脑子怎么现在这么不好用了?他苦恼。
“那好吧,我想去埃及?”她也就随他去吧,既然他说能换就能换。
“为什么要去那?”他惊讶,为什么那么多环境优美的地方她不去,偏偏去了那里。
“因为那里神迹多啊。”她似乎是略为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风苍野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闪躲,显然,她在说谎,可是,他却也聪明地,没有揭穿她。
等到她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上的时候,再度抓狂,他为什么就没有告诉她说是做死人飞机?害她傻傻地以为,他还要换机票。
她阴冷地看着坐在那里悠闲自在的风苍野,他清淡绝世的脸上,邪邪地挂着笑意,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睫毛很长,覆盖了下来,有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剪出了好看的剪影,这个男人,真的美得倾国倾城。
“你干嘛盯着我色迷迷地看个不停?”风苍野在座椅上悠悠地睁开眼睛,慵懒的声音带着迷糊的睡意,吓得年浅瞬间便红了脸。
“你很自恋,我没有看你,只是在发呆。”她心虚地撇开脸,不去看他,明明就是在看人家,倒是要倒打一耙,这是年浅这辈子做过的最窝囊的事情了。
“我是不会介意的,浅儿,这样的你才最真实,我喜欢。”他把手伸过来,拉住她的手,笑得格外开心,他要的年浅,就是要这样,没有平日里的冷漠,没有平日里的狠辣,她会发呆,她会迟钝,她会脸红,偶尔会花痴,这样才接近生活。
这样的年前我,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温暖,而不是冰冷的触感,也许她的心也需要休息,所以,她就给她自己放了一个假,这样的年浅,真好。
年浅听见他这样的话,惊得转过了脸,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正惊心动魄地位她而展开,他的眸光,变得暖和了起来,她会心动,这样的他,让她感到了真实,没有那么遥远。
他们都渴望这样简单而普通的生活,可是,他们站在的地位,不容许他们这么简单地区拥有,必定要经过岁月最残酷的洗礼,才能拥有。
当她站在尼罗河的边缘的时候,她的眼角有一些的湿润,叶然曾经和她说过,埃及的阳光是金色的,埃及的尼罗河在月光下,会折射出柔和的光亮,原来是真的。
极爱尼罗河的下弦月,站在边上眺望远处,看着晚上载满游人的白色游轮从面前轻轻地漂过,她的思绪也仿佛站在尼罗河的柔波上轻盈地起伏,她在晕黄的光影里,心静如水。也许这就是她想来埃及的缘故,这样柔和而古老的神圣,可以平静她的心。
风苍野长身玉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有柔和的月光落在她的白衣上,她几乎和这样的月光糅合在了一起,飘渺而且神圣。她就和这古老的城市开罗一样,拥有着让人感到神秘,但却美好的力量。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她还是会记得,那夜的埃及,沙漠里的繁星,黑色的苍穹上缀满了无数星星,是那么的晶莹、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慑人心魄。
想不起是多少年前曾见过这样的情景了,她努力地睁大双眼想牢牢地记住这美好的夜晚,记住这个开满星星的沙漠之夜,记住她和叶然,未曾完成的这一次旅行,站在她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容颜,不变的是,她还是来了一遭,看过这美得惊心的埃及。
风苍野携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踏着金色的沙,迎着金色的阳光,穿梭在埃及几千年的时光隧道里,看尽了这埃及所有的神秘而且悠长的历史。
风苍野扬唇看着站在金字塔前,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女子,他未曾想到,一个这样的古老的景点,竟然可以让这个一直冷漠狠辣的女子高兴成这样,她就像一个孩子,站在那里,笑得开怀,金色的阳光跳跃地落在她的发上,美得绚烂。
他在金色的阳光里,抱着她在原地不停地旋转,在神圣而且奇伟的金字塔前,他用力地抱紧了这个女子,疯狂地旋转,疯狂地呼喊,引来路人友善的微笑。
他在金字塔前吻住了她,那么缠绵的吻,让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这一辈子,只有这一段的时光最是绚烂,在许多年后再回首,不管他们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是已经各安天涯,想起的时候,都会笑得最是惊心。
孟菲斯到菲莱神庙,从克拉克伊到阿贝辛布勒,他们一直踏着埃及柔和而神秘的痕迹,走进了埃及绚烂的;历史,也走进了属于他们的旅行,那么开怀,那么尽兴,那么疯狂的旅行,他们就只拥有彼此,最真实的拥有。
开罗的夜晚,各色各样的花样便盛大开锣,埃及舞娘扭动着丰腴的腰肢,不停地抖动着肚皮,灯光下也能看到不停颤动的肌肉散发出的幽幽的光晕。这似乎与我们想象中的埃及艳后有点大相径庭。
有姑娘扭着腰肢围绕着风苍野不停地跳着贴身舞,年浅被格开了来,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站在那几个舞娘中间,满脸的无奈,她就笑得格外的开心,想不到这风苍野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被这么艳丽的舞娘围住了,还不知道享受。
“风苍野,你跳一支舞给我看看!!!”她站在那里,手放在嘴边大声地喊了出来,因为那有节奏的鼓点太大,淹没了她的声音,风苍野无奈地摆手,表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许,是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他可不想和这些舞娘跳肚皮舞。
等到风苍野挣脱那些舞娘的时候,年浅已经加入了另一批舞娘的队伍,抵不过她们的热情,她也开始了热舞,在古老的广场下,在流光溢彩的灯光里,她和着这些舞娘的节拍,跳得不亦乐乎,一个抬手,一个摆脚,都美得惊人。
那些舞娘穿着彩条演出服,不停地逆时针地旋转,其间还要完成顶手鼓、接抛物、靠惯性将身上旋转的伞裙顺利地取下等高难度动作,没有相当的功底是很难成功的。
可是,年浅就只看了几眼,模仿了几下,便可以跳出比她们更加优美的舞姿,风苍野站在人群里,看着她一身白衣,和那些舞娘迥异不同的服装,在那里不停地逆时针旋转。
裙摆被旋转成了一个圆圈,有欢快的气氛从她的脸散开来,那些埃及姑娘看着这个异国女子可以跳出她们这样的舞蹈,纷纷涌上,把她围在了中间,解下脖子间的丝带,放在了她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