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胸有成竹道:“从国力上来说,当今七国之中,数我天楚最富庶,历代天子又励精图治,国力是为最强,此为必胜的根本。而此次四国联盟,不过是历史楚凉临关战役的延续,说穿了,不过是‘利益’两字。花如问上次偷袭我们已是无耻,这次不顾西凉国内反对,强行出兵,不过是想解军功压下朝中尚存的反对势力,是场豪赌,根本不得民心,师出无名。名不正,则言不顺。从大义上来说,大陆民众的舆论,其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联军虽然人多势众,其实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一旦利益出现争端而局势受挫,联盟必散,到时我们各个击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妈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会吹牛,三言两语就将别人百万大军给吹没了!”金山峰笑骂道。
沈信听出了金山峰言语中其实是在赞赏,继续道:“金将军,我这可不是瞎吹。战国两百多年的历史,我国受两大国围攻的次数还少了吗?但哪一次不是杀得他们丢盔弃甲而逃,最后献供请降?如今虽然是四国犯境,内乱不平,十面楚歌,比以往更艰难数倍,但其实局面并无不同。”
青州和航州都有天河之险,易守难攻,青鹰和布拉虽然重兵来伐,不过是乘火打劫,虽然兵锋逼人,其实依旧存观望态度,只要我们再像这次一样,打败联军一番,他们绝对立刻会和我们修好,是以这两国其实可以不计。花如问和叶琳霜虽然合兵一处,但有张将军这样的绝代名将与神机妙算的军师镇守,他们要攻下清凉,无异于痴人说梦,如我所料不差,这次大败,他们真的全线退守三栏关。
况且青鹰是从穿过西凉劳师远征,必然多有不便,久攻不下,也必定退兵,这个时候,分赃的问题就尖锐起来,内乱必起,联盟破裂则是必然了,到时我们收复山河,不过是举手之劳。此次来的都是各国的军队的精英,一旦败北,必然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打击,从而影响当政者的政治威望。只要我们不乘胜追击,各国国内势力必然会重新洗牌,整合内斗,之后重新恢复生产,因此我才可以说两年之内,天风大陆再无可与我天楚争雄之军。”
岳休笑道:“这番话虽然有些太过理想,不过还是很有说服力和煽动性,算不错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另外一件事?”
“军师是说目前大陆战乱四起,到战乱结束时,斯兰魔族可能会趁我们元气大伤,就此入侵?”
“太正确了!”
“魔族那边最近也依旧是内乱不止,而要渡过天河本身就要损耗极多的兵力,而即便他们过来占领了我们一部分领土,如不能全部征服我们,那也是白费功夫,而他们也不希望我们天楚被灭国而缔造出一个完整统一的大陆,这个时候他们才不会傻得过来攻我们呢。”
岳休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大笑。上天还是挺慈悲的!张世源那混蛋虽然跑了,却给我送了个沈信给我,这个游戏,老子不给你玩出点花样,还真是对不起你。
“军师,你在笑什么?是被对我的远见卓识自愧不如,以此来掩饰你的尴尬,还是因为你根本没听懂,以掩饰你的无知?”
“靠!欠扁啊臭小子?”岳休狠狠跺了一下脚。然后张狂的某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隔山打牛神功给震飞,狠狠撞到了屋梁上,摔下来时除了眼前乱冒的金星,就只有岳休的一句补充性的话语“居然敢揭穿我!”
“啊,军师,我挂了!”
“少他妈装死!你以为你是泥做的啊,随便一撞就碎?再不起来,小心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憔悴掌!”
立时,沈信已弹簧般站了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眼,肌肉虬起的双臂都充分地展示了其主人是多么的生龙活虎。
众将士心中暗暗佩服沈信这个不起眼的小将居然识得如此局面。
“既然沈信校尉如此聪明,那这次派你前去与西凉国议和一事就全权交给你办了,千万别让本军师失望啊!”岳休悠悠叹气道。
沈信立马躬身道:“小的定当不辜负军师所期望!”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想不明白沈信这家伙是真有几把刷子,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这样好了,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终于不要落在自己身上了,一时间纷纷上前恭喜道贺。
“林将军,今晚大家畅饮一番如何?”岳休突然问道。
林东还未说话,许平却接言道:“如此甚好,我们说了这么久,口早就渴了!”
岳休笑骂道:“奶奶的!你这臭小子,打仗不行,一提到美酒女人就来劲。”
许平顿时急了:“才不是呢!军师,此次在您英明的领导下,我们从清凉杀到伏虎,共歼敌五十几万,逼得花如问那狗头落荒而逃,乃是交战以来最大的胜仗,怎能说打仗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