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源心道:“老子倒想说不,但你会答应吗?看你那感动的样子,怕没好处你也肯干了!老子总不能表现得太无情吧?哈哈!举手之劳就能赢得美人芳心,天地重宝,这样的好事老子怎么会不做?”表面却沉吟起来,良久之后,方咬牙作肉痛状道:“好,老婆大人都发话了,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破了这鸟阵!”
张世源接着说道:“对了,岳母大人,这阵既然是你布的,那只要你毁了阵眼,那此阵不就自动破了么?”
“唉,上次你来我忘记告诉你,这天罗万象阵属于自然阵,阵眼就是整个大阵!”梅寒雪叹道。
我他妈服了,张世源心中无奈骂了一句。
从日晒三杆开始,张世源无数次挥霍着手中的天龙剑砍向着破阵,从外面打了一阵,运起虚空步又进入阵内与梅寒雪二人合力打阵,一直打到落日黄昏,二人皆是精疲力竭!
其间,黄志鹂打了几只野鸡,张世源施展烹调手段,作了烧烤,再次施展虚空步带了两只进茅屋去,梅寒雪久违荤腥,十几年来只以屋中一口灵泉充饥,乍逢美食,几乎没连舌头也吃掉,自是夸赞不已。黄志鹂自也是赞不绝口,为示鼓励,削竹成箫,吹了一曲《刹那芳华》。竹箫湿气未干,箫音略略晦涩,却自成曲调,颇有情趣。
当一弯新月挂在天际的时候,茅屋中梅寒雪发出了一声赞叹:“如此舞蹈,毕弄影不愧是一代舞道大家,我女儿真是不错!”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张世源如梦惊醒大叫一声。
黄志鹂停下身来,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没有理会她,张世源朝茅屋中的梅寒雪问道:“岳母大人,你刚刚说你是划地为牢,自作此阵,而阵眼就是整个大阵是吧?”
“没错,你问这个干嘛?”梅寒雪好奇问道。
张世源哈哈大笑道:“不知进,怎知出?岳母大人你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咯!”
“啊!”梅寒雪一愣之际,黄志鹂却已猛然大悟。
“待会我用天龙剑将这大阵中的浩然正气暂时吸引在一处,岳母大人你则用内力将我吸收在一处的灵气抽出,如此一来,这阵法……”
“如此一来则此阵不攻自破!”张世源尚未说完,梅寒雪已大喜接道,“小子你果然聪明绝顶!这个法子竟然都被你想到了!”
张世源洋洋得意道:“那当然了,你女婿我可是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人物,想到这样一个小法子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好了,废话不说了,现在已是子丑之交,乃阵中阴阳二气最弱之时,岳母大人,你听我号令,准备破阵!鹂儿,你站远些给我护法!”
两人齐齐应了,黄志鹂又是退出五丈之外,张世源手握天龙剑,轻喝一声,全身渐渐凝聚一片黄色微光,黄光越来越浓,渐渐变做七彩之色。
下一刻,彩光大盛,张世源身周两丈之内,都只见其光不见其人,人和光都已变做一个七彩光球。
随着他身周彩光越增,原本弥漫在阵中的隐隐压力已慢慢消失,而那茅屋在黄志鹂心中的位置也渐渐清晰,不在如方才一般不可捉摸。
到黄志鹂的真气终于可以锁定茅屋之时,张世源大喝道:“破!”
霎时飞砂走石,各色电光乱窜。张世源手上的天龙剑彩光渐渐变做绿色,而火色、金色和蓝色三座巨型虹桥却飞奔向茅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