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全都是黄金哦!老大快灭了他们!我军就不缺军费了!”唯有刘云哇哇大叫了起来。
“住口!”楚军众将领齐声喝斥,同时狠狠瞪了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眼,只让后者全身发毛。
吴铭志疾言厉色道:“什么叫灭了他们我军不缺军费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竟分不出轻重缓急吗?”
“就是!”众人齐齐附和。
“应该说灭了他们我们就不缺上窑子的钱了!真是的!”许平一脸的沉痛表情显示他确实是恨铁不成钢。
众人汗,张世源却一脸诧异:“我们的兄弟上窑子还交钱的吗?”
众人再抹一把冷汗,绿蜻蜓却更诧异:“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还有人坚持上窑子的传统?不是都改采花了吗?”
众人皆倒。对面的云痴却只是微笑,而那八百罗汉却面无表情,不见喜怒。
闹腾之间,张世源已有计较,拔出天龙剑,大步上前,朗声道:“大丈夫在世,当轰轰烈烈,视死如归,即便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亦是寻常事耳!今日张世源为拯国家于危难,解黎民之倒悬,虽千万人,吾往矣!天隐八百罗汉阵虽然威震天下,我张世源也要溜之大吉!”
“扑通!”众痞子听他越说越慷慨激昂,都是大声叫好,万不料说到最后一句居然无半点转折,让人一点感情酝酿都没有,就直钩钩地说出投降的话,顿时跌倒一大片。
某无耻贱人却笑嘻嘻地拍拍屁股,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溜了回来,边走边道:“好了,好了,没事干了,大家回家抱老婆吧!”
云痴高宣佛号,合什道:“张将军大仁大义,贫僧代天下苍生谢……”语声未落,却听一个人大声道:“给老子射!”
箭雨倾盆,上万支箭铺天盖地朝八百罗汉砸了下来,箭矢所带起的劲风直将薄薄的雾气扫了个干净。
叮当之声不绝。
“什么!?”箭雨过后,楚军众人齐齐张大了嘴,上万支箭在八百罗汉身前身后插了一地,而那些人却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表情都未改变过分毫。
这些人居然全都刀枪不入!
“啊哈,大师不要误会!”张世源回头眼见云痴脸色深沉,忙打哈哈,“晚辈不过是想检验一下经过两千多年的风雨,这些大师们的金身有否变质,哈,哈,事实证明这些黄金质量都能过关,恩,是消费者信得过产品,那个厂家还在不。改天我好奏请陛下给他们题个匾额,奖励一下?”
“不用了,自家产品,见不得光!”云痴干笑了两声,说道,“将军还有没别的事吗?”
“没有,没有了!”张世源连忙摆手,“我这就带人走!”语罢果然传下军令,整队带人离开。
云痴轻轻叹了口气,念动咒语将八百罗汉收回禁武壁,同时默祝道:“但愿此后天下太平,再也不用劳动诸位高僧大驾!”
张世源见那八百罗汉十之七八已化作金光回到禁武经上,忽然勒马,回身一飘,拔剑出掌,大声道:“大师,我忽然改变主意,决定回来破阵了!”
林东号令军队停下,岳休与金山峰二人却身法展动,紧追张世源而去。
“也好!”云痴淡淡应了一声,僧袍一展,正自施展虚空步极速飞掠的张世源顿觉身周无数巨力压来,不得不压下身形,落到实地。
金岳二人紧随其后也落在他身边。
眼前忽地金光大盛,三人已落到罗汉阵中央,而那些本已收进禁武壁的罗汉一个不少地围在他们四周。
“靠!老秃驴你阴我!”本打算乘罗汉阵将收未收来拣便宜的张世源才发现自己落入了老和尚的算计中,气得大叫起来。
“将军言重了!”云痴淡淡道,“罗汉阵初次召唤虽然颇费功夫,但以后却只须贫僧动念之际即可完成。令师逍遥子精通我天隐功法,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当然没教过,不然老子怎至于此?”张世源没好气道,话一出口。
“既然将军如此坚持,贫僧依你便是。你若能通过此阵到达禁武壁前,便算你破阵成功。贫僧这就到阵外观战了,离开前最后再提醒将军一句,此阵一经运转,不破不停,阵成两千年,仅被人攻破两次,阁下若无十足把握,明智的法子是不要尝试,否则终身困于此阵,那便悔之晚矣!”云痴语罢念了声佛,展开御风术朝南方丈山,一升百丈,盘膝坐到了山间一处悬崖上。
人隔五十丈外,便是有通天神通也是展不出来了,云痴此举乃是避嫌之意,不料张世源却对着上方高声嚣张大叫:“大师果然是神仙放的屁,不同凡响啊!居然知道我绝世神功一经施展,必然惊天地泣鬼神,打得这帮臭秃驴哭爹喊娘,为免一会你也被吓得尿裤子太丢脸,躲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袖手旁观!恩,恩,果然是明智之举!哈哈哈!”笑声高亢,震得上空乱云飞渡。
楚军众人同时傻了。吴铭志问绿蜻蜓道:“我们将军是吃撑的还是玩女人玩坏了脑子?三个人对抗八百罗汉还嫌不过瘾,非要再拉一个功力和他相差不远的云痴活佛?”
绿蜻蜓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八百罗汉阵运行之时有自己的阵法,云痴活佛若是加入,看似实力增强了,但却乱了阵法,八百零一人反而不如八百人的威力了!这就好比采十个黄花大闺女,远远胜于采十一个非处女。”
吴铭志本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答出来,呆了一呆,奇道:“一直以为你这小子就他妈一个色鬼,倒没想到你见识如此不凡。恩,看来你这小子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
“那还得将军你多提拔不是吗?”绿蜻蜓随口敷衍,心头却闪过一丝好笑,若是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我绿蜻蜓又怎能连续三年排入淫贼榜前三名,并领导淫贼公会分会两年之久?
果然,听张世源笑声渐渐止息,云痴朗声笑道:“张将军不必激将,贫僧既然置身绝壁,就不会再插手此事。你大可放心。”
张世源低低骂了声老狐狸,低头却见众罗汉脸色似乎更阴沉了,脸色顿时一变,满脸堆笑道:“小子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并无半点看不起诸位神僧的意思……啊哈,那个今天天气不错的说……各位高僧以前都在哪出家?一顿吃几餐饭啊?有没有娶小妾啊?”
众罗汉不言不语,纹丝不动,张世源却依旧满脸堆笑,朝最近的一人走去,边走边张开双臂,亲热道:“众位神僧果然与我辈凡夫俗子不同,耍帅居然可以耍到半个时辰都不动一下睫毛的地步,佩服啊佩服!不如由小弟做东,请各位好好吃顿全羊筵,再畅饮三十大碗秦淮芳,之后也可欣赏欣赏大戏《十八摸》如何?”
他说时已走到那罗汉身边,热情拥抱了上去,但手指刚一贴近肌肤,那罗汉却扎下马步,左掌引弓式,右掌一扬,一招天隐须弥掌中的精妙招式须弥芥子使将出来。张世源运劲足下,左掌一翻,变抱为引,同样一招须弥芥子顶了上去,口中不忘嘻笑道:“在下一番美意,这位神僧何以拒人千……”话音未落,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已自双掌相对处汹涌而来,心下惊骇,但熟知罗汉阵的他早已看出此人乃是此阵之眼,知不可撤手,当即一咬牙,右手背剑,左掌奋起全身劲力与之硬拼。
“轰!”地一声闷响,双掌相接处金光乱迸,张世源身体纹丝不动,但那罗汉却也仅是被这一掌推得身体倒退了三步而已。
“好啊!”楚军众人欢声雷动之时,张世源却目瞪口呆,区区一人就有如此功力,那八百人相加,以几何级数相乘的威力,还不将自己碾成肉末?